兩人對視的瞬間,無需多言,一個眼神就明白了,彼此是情敵這件事。
「你都說了?」從男人喉嚨里漫出來的聲音,隨著一縷冷風襲來。
看著紀衡宇的目光,也少了點溫度。
點漆的眼波流轉。
紀衡宇倒是一臉如常,老神在在。輕挑了下­唇­,勾起的弧度有些漫不經心。
「嗯……不小心說漏嘴了。」
他說話聲縹緲,朦朧。
仿佛隱於霧里。
「原來紀董也會說漏嘴。」陸望塵嘴角銜著冷笑,屈指彈了彈煙灰。
紀衡宇的那番話,簡直是他這小半輩子以來,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紀衡宇這廝,雖然前十八年浮於外表給人的印象是——
­干­­干­凈凈一張白紙的不知世事,見人帶叄分笑,十分彬彬有禮的貴公子。
但陸望塵卻很清楚。
其笑里藏刀,比誰都­精­明會算計。
不然,也就不會在他十八歲這年。
紀氏夫­妇­罹難身亡,紀氏大亂,什么人都想來分一杯羹的情況下。
堪堪十八歲的紀衡宇,那些老­奸­巨猾的股東和個別笨蛋極品親戚,以為很好拿捏的紀衡宇。
明面頂著失去雙親的悲痛,看似在他們的安排下乖乖被­操­控。實則在背地里露出了,世人從不見過的尖利獠牙。
私下出手雷厲風行,殺伐果斷,等眾人暮然回首時,他已坐穩獨攬紀氏大權。
卻如舊帶著那副笑面,一臉事不關己的模樣。讓那些被紀衡宇暗暗捅了幾個刀子,拉下幾塊­肉­的人恨得咬牙切齒。
總是看不慣他想­干­掉他,結果算計來算計去……怎么有事的永遠是他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