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第一反應都是小姑娘病了,擔心的心情隨著脫口而出的那四個字漾開。
向以茉瞳孔微顫,呼吸一輕。忽然拔高了音量:「不是我!我沒生病!」
她輕輕咬了咬­唇­瓣,放在腿上的小手捏緊。盡管這些過大的反應很快被她強裝鎮定掩飾下去,但在場的叄個男人都捕捉到了。尤其知情的景謙,眸子都暗了下。
「不是我,」向以茉重復了一遍,「是景謙,他有失眠症。大概就是只有我在他身邊,他才能夠睡著。」
說完,好像怕那兩人不信似的看向景謙,尋求他的回應,「是吧,景謙。」
景謙瞅著身旁的小姑娘,瞬息掩去眼底的沉重,平淡地給予肯定。
陸望塵目光銳利,在兩人身上來回轉動,倒也沒說不信。
低低輕嘆一聲:「原來如此。」
他和紀衡宇當然很早都知道了,關於景謙有失眠症這件事在他們四人中,並不是什么秘密,就像紀衡宇的恐女症一樣。
所以他們相信向以茉後面說的話。但是……茉茉剛才的反應是有些奇怪的。
也許,還有什么別的內情。
說不清楚的直覺那么告訴那兩人,他們倆都淡淡看了眼緘默在一邊的景謙。
陸望塵回目光繼續說道:「那么,既然茉茉你能留景謙在你家治病。其實我也病了,茉茉能不能也留我住在你家治病?」
向以茉目露詫異:「你有病?」
偏生男人還真挺一本正經的說。
「對,我有病,而且病得不輕。」
「那你應該去看醫生呀!」
「看過了,可是茉茉,只有你能治。」
「這……你們怎么一個兩個都。」
向以茉小臉迷惑,頓了頓,然後看向紀衡宇:「紀衡宇,我想,你應該不會也想說,其實你也有病,只有我能治吧?」
被點到名的紀衡宇看著向以茉,目光真誠不似作假,從喉嚨里溢出一聲嗯。
於是,向以茉表面上徹底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