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這兒子的性取向越發成迷,聶青桑默默補充,「就算是別的什么東西,也不用太過顧慮別人目光。人活著已經夠累了,又怎么還有時間去顧忌這么許多。」
百里瀧覺得自家義父可能想多了,也想歪了,但是他不說。
他只是趁勢抱緊了懷里人,然後又將腦袋貼近了許多,仿佛聽見對方心跳,才覺得安定許多。
他總懊惱遇到聶青桑的時間太過晚了些,無法參與聶青桑所有的過去。
他想熟知對方的一切,從小到大,從少年到及冠,去往聶青桑住過的地方,結識他認識的人。
百里瀧恨不得自己是只寄生蟲,從聶青桑出生就一直跟著,貪婪搜刮關於他的一切。
這太恐(變)怖(態)了。
百里瀧默默想,若是義父知道一定會害怕的。
正在屋里動作著的葛藤,突然瞧著這一慕停了下來,他看著那相依偎的身影笑了笑。
「現在笑的倒像當初一樣活潑了。」
至少,不是為了個尋死覓活的女人,就要拔劍跟自己拼命的人了。
長風烈烈,對方一柄長劍所向披靡,倒讓玩心頗重的自己認真起來,只是打架歸打架,這人聲音卻是絮叨吵雜。
「你玩世不恭,灑脫無忌,若是有天遇見自己喜歡的人,你就知道報應來了!」
喜歡的人。
他怎么會有喜歡的人。
葛藤笑的肆意,這勾起唇角在他那陽剛味頗濃的臉上,簡直是偷心利器。
姜桓欺身過來想要吻住那唇,卻被葛藤笑著避開。
「你總不讓我碰你。」
姜桓欲求不滿。
「你還想怎么碰。」
葛藤像把出鞘彎刀,猙獰凶厲,而姜桓只是任人收割的青翠麥苗,毫無招架之力折服在彎刀之下。
「葛藤,我要怎么留下你……」
「留不下的。」
葛藤笑,「但我願意再多陪陪你。」在我還完人情之前。
桌上的茶換了三壺,下人正給第四壺添熱水的時候,葛藤終於帶著姜桓姍姍來遲。
葛藤橫行無忌的胯著長腿,半癱在軟榻上,衣衫大敞,青紫的吻痕隱隱約約。
自從被兩人撞到那荒唐事,葛藤是徹底無拘無束起來,反倒是旁邊的姜桓,面對自己的侄子,還有仇人不自在的動了動衣領。
眼尖的聶青桑發現,這位不拘一格的國舅爺,雖然穿了衣服但里面竟然還綁著那艷色繩結。
這可真是……絕了。
姜桓也不願意多客套,如果可以,他現在就想把兩人攆出去。
「說吧,你們有什么事過來問我?看在國君流著姜家人一半血的份上,該說的,我會說的。」
雖然都知道姜桓肯點頭是看在誰的份上,百里瀧卻不介意借著這個名頭。
「今日朝中遇見一些事,隱隱跟當年懷善將軍有關,因為早些年舅舅在軍中待過,那懷善又是舅舅屬下,所以特意過來請教。」
「懷善?」
姜桓眉頭皺起,似乎在努力回想關於這人的一切。
「你們說的是木雙青吧!」
姜恆拍案而起。
「關於他的事無可奉告,你們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