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藤眉捧著賀湘下巴想要為他擦淚,賀湘臉頰一偏,反手將那手腕一折。
「咔啦——」
骨斷筋錯的聲響里,聶青桑連忙出手,按住賀湘手下的手腕。
見是聶青桑,賀湘這才住手,得到片刻喘息的葛藤,面不改色的抽回手腕。
方向擰巴詭異的腕骨軟嗒嗒的垂著被人拗斷的手掌。
「鑒定完畢,這人是個不識情味的,臉甜心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葛藤一面將自己斷折的手腕三兩下恢復原狀,一面對著聶青桑出聲。
「你對他這么緊張,你家傻兒子知道嗎。」
剛才若不是聶青桑出手,葛藤的腰刀就要出鞘,到時別說是手腕,賀湘的性命能不能留下都是兩說。
葛藤晃著手腕,他看著恢復原狀的手淡淡道,「你剛才救他的時候,用的是嬌女折花手,這是越女劍里的招式……」
葛藤抬眸看著兩人,「而他用的是越女劍,你們兩個應該不是刺客和刺殺的關系。」
聶青桑聞言渾不在意,「越女劍是我師門入門劍法,這上上下下就沒有不會的,照你這么說,豈不是人人都有關系。」
聶青桑也沒有過多解釋,他起身讓出半條路,做了個請的手勢,「好走不送。」
葛藤看著兩人,高挑斷裂的眉弓微微揚起,嘴角痞笑帶邪,「大荒神在上,你們兩個絕對不止這樣。」
賀湘瞧著近在咫尺的人,武功招式是可以學的,可是出手的習慣,力道,卻只有潛移默化才能做到相似。
「你來……是找到我要的真相了嗎。」
「沒有。」
聶青桑如實相告,「本來還找到了當年的知情人,只是對方不願意開口。」
「誰?」
「國舅姜桓。」
這個名字讓賀湘愣了下,姜桓是誰?
「你竟然去找那個不男不女的娘娘腔!」
史大壯扒著牢門,大嗓門的他在牢房里笑的十分瘮人。
聽這話,聶青桑下意識的去看葛藤,誰知葛藤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似乎就連姜桓是誰都完全忘卻了。
明明兩人白天還你儂我儂情深義重。
被史大壯這一提醒,賀湘也想起這么一個人來。
娘娘腔這種詞匯不是什么好詞,尤其放在軍營里,放在他這種不夠陽剛氣的人身上,娘娘腔這種詞匯與其說是嘲諷,不如說是打趣。
不過姜桓不一樣。
「如果是他的話,確實不會告訴你什么。」賀湘說,「他跟將軍是天敵。」
「那哪叫天敵,那是殺父仇人,一肚子墨水草包一個,行軍打仗全不會,處處事事讓將軍收尾,若不是將軍,金陽城的時候,他就被人砍掉了腦袋,若不是他,國君論功行賞時就該是將軍去!」
史大壯忍不住咒罵,「該死的狗東西,論功行賞時他第一個竄過去,行軍打仗卻遠遠的躲起來,這狗屁倒灶的玩意,這么多年了竟然還活著!」
聶青桑對姜桓的印象雖然不是多好,但也沒有太差,「我來這里,是因為你說知道我的過去。」
「賀湘,我雖然現在沒有你想要的消息,但我可以答應你會繼續查下去,你能把關於我的事說出來嗎?」
「不能說!」
史大壯高聲道,「不能告訴他!」
葛藤懶洋洋的嗤笑,「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