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青桑,你喜歡我好不好……」
聶青桑聽到對方的聲音,帶著求而不得的涼。
於是剛剛豎起的冷漠心腸,就冰雪消融似的退了下去。
聶青桑一聲嘆息,他轉了過來,那一夜未眠的人攬進自己懷里,「睡吧。」
百里瀧靜默的看著他,那雙幽深的鳳眸里帶著仰慕與忐忑,「你給我機會了對嗎?」
聶青桑不知怎么回答,他一遍又一遍的撫著百里瀧的發心,心里紛亂又迷茫。
而百里瀧卻好像從這沉默里找到了答案,他輕輕按著他的後腰,想給他減輕幾分痛楚,「很難受吧,我本想在宮里慢慢來的,但是……」
「對不起。」
兩次都那么匆忙到沒有太多准備。
「很不舒服吧。」百里瀧心疼的看著腰側上被自己細密留下的莓紅。
聶青桑被百里瀧伺候的後腰泛起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他後腰其實挺敏……的,而最要命的的就是,男人這玩意,大早晨的時候總會不那么老實,再加上……
聶青桑挪啊挪,想跟眼前這人拉開點距離,一次是偶然,再多下去就不好說了。
而只要是關於聶青桑的任何一丁點變化,都逃不過百里瀧的眼睛,「你要不要試試?」
聶青桑一頭霧水:試什么?
百里瀧真誠的看著他,「如果是你,我沒關系的。」
也不知人是不是知曉人事的都這樣,一但有關這方面的事被人提起立馬能夠心領神會。
聶青桑眼皮一跳,「你可是昭國國君!」
「叫我輝夜。」
百里瀧親吻住聶青桑的唇,透著欲念的嗓音低沉惑人。
「我喜歡你喊我的名字。」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怪不得人人都想當皇帝,原來當昏君的感覺簡直了……
能在策馬奔騰一整夜後,將身體被掏空的你從周公哪里拉回靈魂的只有膀胱君。
按理說,天早已經大亮,但是因為下雨的緣故外面的天色還是陰沉的厲害。
聶青桑打個哈欠,扒拉開對方纏住自己的長手長腳,扶著後腰,惦著腳尖瘸腿泥鰍一樣往旁邊挪。
昨天不知道胡鬧了多少次,食髓知味的……被他扶著的時候,都透著疼,放水的時候簡直酸爽到流淚。
聶青桑有心泡個澡,可是這大清早的,百里瀧還在自己榻上……
「算了,算了。」
聶青桑從桶里舀起兩瓢,給自己沖了個涼,等換上衣服,把自己收拾的衣冠楚楚,他吸了口氣,忽略掉身上的異樣,去營帳外吩咐早膳(午膳)……?
清粥小菜,金絲花卷,醬菜若干,隨行官還問聶青桑要不要來個醬肘子,聶青桑想了想拒絕了。
「來些……」他本想點些百里瀧喜歡吃的,可是他竟然突然發現自己完全不知道自己這個義子喜歡吃什么。
反倒是對方,對自己的飲食習慣了若指掌。
「……就我剛才說的那些,來兩份吧。」
聶青桑放下飯菜,正想喊百里瀧起來吃一點再睡,這伸手一摸卻是壞了。
百里瀧雙眼緊閉,臉頰彤紅,尤其額頭更是燒到燙手。
聶青桑用「皇上快要駕崩」的架勢,把太醫給喊進來。
本來以為是國師身體不舒服就夠緊張了,結果一看榻上躺著的是昭國國君,太醫那心情就跟陪葬一樣焦急。
可是等著把完了脈,太醫那表情已經不是一個微妙可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