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一切發生的太快,等聶青桑過來的時候,就看到百里瀧把江瑤甩落在地,後者捂著喉嚨拼命咳嗽。
聶青桑想要過去問話,卻被百里瀧攔下,「她現在還有些危險。」
聶青桑可沒看出來,那個吐血的姑娘危險到哪里去。
可是在百里瀧眼里,哪怕只有一絲絲可能,他也不願意讓聶青桑面對。
他主動上前,面無表情又心狠手辣的樣子,直接把江瑤嚇住。
她一個勁的後退,血跡未曾消退的眼底,滿是恐懼,「你不要過來……」
百里瀧嫌惡的看著那張臉,就是眼前這人,差一點就成為聶青桑的未婚妻。
他眸眼冷酷,只輕輕兩下就干凈利落的卸了江瑤兩只胳膊。
骨骼錯位發出的清脆「卡崩」聲,聽的聶青桑一陣牙酸。
嬌嬌弱弱受傷小姑娘,搖來晃去空盪盪兩只胳膊。
一眼看過去,其實一個凄慘可以形容。
「現在好了。」百里瀧站起來,「青桑可以放心過去問話了。」
聶青桑「……」
「要不要把她嘴里的毒囊取出來。」
聶青桑不知怎么形容這種怪異的感覺,「萬一她再尋死……」
「不會的。」百里瀧看著死魚一樣的江瑤,眼中如看屍體波瀾不驚,「她不敢再有這種想法。」
聶青桑保持懷疑。
「真的?」
「青桑都不相信我的嗎?」百里瀧聲音里透著不被相信的委屈,「你也不想想我是誰教出來的,就算不信任我也要信任你呀。」
聶青桑想想也是,「姑且信你一回。」
他也不拐彎抹角,直接看向地上的瑤女,「那天晚上驛站外面的人是你吧,我問你,跟你同行的是誰,你們都有什么目的,還有誰在幫助你們。」
江瑤挪著身子後退,她想離這兩人遠遠的。
「我勸你最好說話。」百里瀧收整著自己的袖口,「我耐性不大好,你若是還不開口,恐怕我就要去嘗試別的辦法了。」
他垂眼冷看了下對方,無聲的威脅猶如實質,「天珠在那里。」
江瑤心有余悸,雙臂沒有知覺,身上又是疼痛,她冷汗涔涔,一張臉白的像紙。
「我不知道你們說的天珠是什么,我那天只是收到消息,你在哪里,所以才會過去。」
「那跟你一塊的那個曼陀神使哪?」聶青桑問,「他哪?他也不知道天珠在那里嗎!」
江瑤給了他個看白痴一樣的眼神,「他知不知道,我怎么會知道?」
聶青桑站起,他走到百里瀧身邊小聲說,「江瑤好似對這件事並不知情,看來那個曼陀神使不僅提防外人,對自己人也防備著,如今線索斷了,我們要怎么辦?」
「未必。」
百里瀧看了看疼到抽搐的女人,「別忘了當初那把玉勾,可是他親自丟給我的。」
或許有些事,江瑤不清楚,但是他絕對沒有自己說的那樣無辜。
百里瀧沉思,「她一定知道對方的身份。」
聶青桑不知道百里瀧這篤定的語氣是從哪里來的,「你怎么能夠肯定?」
「就憑她是曼陀神教的聖女。」
聶青桑:那里看出來的?
劍尖挑起,冰涼鋒利的劍尖,緩緩劃過下顎,直抵江瑤被掐出紫色瘀痕的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