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瞧不起人的下場(1 / 2)

欺師 一貧如洗 2220 字 2022-08-03

「原來天珠竟在百里國君手里。」縛墨眼帶玩味,「先是潛伏進入東陵後宮,又謀奪進獻天珠,昭國可是在與我東陵宣戰!」

聶青桑一臉正色,「若我說這只是一個誤會,帝君可願意相信。」

「本帝以為你會找一個更好的理由出來。」隨即縛墨道,「昭國國君哪,五國盛宴的請帖早就已經送到,為何今日卻不見百里瀧露面。」他笑,「不是害怕的躲起來了吧。」

縛墨有心刺撓兩句,關乎昭國,關乎百里瀧,聶青桑也不會容許這所謂的「玩笑」繼續下去

「帝君慎言。」聶青桑像那高嶺之花,透露著不好惹的態度,「如果帝君的玩笑沒有讓人笑出來,那就說明這個笑話並不好笑。」

「我昭國國君既然沒有過來,必然是有原因的,只是身為國君的決策,有時候我等也不可全知,所以恕在下無法回答帝君的問題。」

昭國的尊嚴不允許任何人隨意揣測。

聶青桑態度不卑不亢,雖然他回答的聲音並不是如何尖銳,可是卻擲地有聲。

一瞬間全場鴉雀無聲,本來是站在制高點質問的縛墨竟然突然有種無從下手之感。

安仙嬪聽著微微額首,她的師弟哪怕沒了傍身的功夫,也依舊是那青青堤岸上的青桑少年。

武能提劍論長短,文能揮墨辯群雄。

她的榆錢兒,長大了。

「我聽方才帝君問的並不是這個問題。」身為帝王,根本就不需要能言善辯,因為他的手下自有能言善辯之能。

東陵少軍師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五國盛宴,四國君主俱在,唯獨缺你昭國國君,這豈不是變相說明,昭國不把我其余四國放在眼里。」

少軍師一上來就是掀起眾怒,他喝著小酒慢悠悠的道,「這些年來你昭國的黑衣鐵騎凶名在外,我與帝君本還猜測是因為你國弱勢故才如此,可是這兩日卻在城中頻繁發現黑衣鐵騎動向,如此明目張膽,我倒想問問你昭國意圖如何?」

黑衣鐵騎威風赫赫,不知是多少人的噩夢,昭國一直有驚無險的待到現在,有一部分來說也是因為這個。

而這支精銳部隊竟然一同來了東陵……

一時間,溫夢妮,葛藤,乃至是漠北王子,俱是心中多了盤算。

而這還不止,少軍師目露歹色,「且聽聞你們是從南夷一路暗中過來,這是不是可以猜測成百里瀧今日躲藏,且跟南夷國君失蹤有關。」

這可謂陰險惡毒之極,先是把昭國放在所有國家的對立面,然後又把溫裘失蹤一事,潑臟水一樣淋到百里瀧身上。

賀湘聽的皺眉,「這少軍師果然可惡的厲害。」

「真是為了陷害咱們什么,香的臭的都敢說。」史大壯氣的咬牙,「格老子的,真想把這個沒臉見人的東西一刀剁嘍。」

一旁的舍老見到兩人這么大的反應,竟然笑了起來,「這本來就是國與國之間的爭斗,你方陷害,我諷刺,若是在這種場合,還不抓緊時間將對方置於死地,難道還等著對方實力壯大過來反咬自己一口。」

史大壯聽的別扭,「舍老哥,我怎么覺得你這話下次在幫那沒臉見人的軍師說話。」

他不滿道,「你是不是忘了,昭國和南夷能有今天,那狗東西至少出了一多半的力!」想到那些慘烈的戰爭,堆積的屍骸……史大壯想殺人的願望越發強烈。

舍老沉思片刻,「確實做的有些過了。」

「什么有些過了!就是特莫的該死!」史大壯惡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酒,「格老子的,真不知道大家心平氣和的坐在這里做什么,就應該直接一斧子上去……」

「你小點聲。」賀湘勸慰,「聽聽將軍是怎么說的。」

所有人都在等著聶青桑的解釋,可是那以高冷狠絕鑄稱的昭國國師,竟然在這眾目睽睽里嘆了一口氣。

「正所謂家丑不可外揚,有些事我本來是不想說的,可既然少軍師問到了這個份上,我若是支支吾吾,反倒顯得我昭國心中有鬼。」

聶青桑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那冒著熱氣的茶水被他捧在手上吹了吹,又細細的呷了一口,這才在那充滿探究的眼神幽幽開口。

「數月前,我昭國國君在自己的王宮里受到了一場刺殺。」

聶青桑一開口就驚起滿堂風雨,刺殺這種事並不少見,少見的是受到刺殺,竟然還說出來,而且還是在自己的宮廷里面。

如果不是當時侍衛太過失職那就是對方太過厲害。

可是黑衣鐵騎也有失職的時候嗎?

細想之下,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過程如何我就不細說了,你們只需要知道這一次之後,我昭國國君身體受創,曾近月余無法上朝堂理事。」

聶青桑很巧妙的沒有說出傷勢如何,只說出一個養傷的大概日子讓他們胡猜,越是朦朧不詳細,他們越喜歡瞎琢磨。

聶青桑每說完一段就停下一小會,可以眾人充足的時間想象,他繼續道,「經此一事,我昭國上下可謂是人人憤慨,那刺客來的巧妙潛伏多年不說,還有武功高到令人發指,哪怕全身而退之後也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好在,我昭國百姓也不是吃素的,就真在這大海撈針一般的情況下,搜尋出了對方的身份。」

聶青桑說罷看向縛墨,「帝君不妨猜猜那刺客的身份。」

縛墨冷笑,「國師不會想說,那刺客是我東陵之人吧。」

聶青桑笑而不語。

底下的「看客」一個個伸長了脖子,豎起了耳朵,等待著聽取聶青桑的下文,可是那慢吞吞的國師,卻故意似的又去喝茶了。

這下,本就容易胡思亂想的眾人,更是把「凶手」二字直接與「東陵」掛鉤。

縛墨的十指交錯放於桌上,熟悉他的安仙嬪已經能夠看出,縛墨現在幾乎已經處在爆發的邊緣。

情緒穩定的縛墨都已經讓人心驚膽戰,一旦發瘋,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帝君。」

安仙嬪突然喊了縛墨一聲,縛墨抬眸,眼中不耐猶如實質,「做何?」

他才剛一張口,安仙嬪就將手上拿著的東西sai進了他的嘴里。

縛墨皺眉,冰冰涼涼的東西在she尖化開,竟然是一塊綠豆冰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