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心慌意亂無處躲藏(1 / 2)

偷心龍爪手後轉 未知 1889 字 2022-08-03

「真的媽媽,我看你看了十幾年,從來沒有膩過,每天都看不夠,每天都恨不得時時刻刻陪在你身邊。我覺得沒有你,我一刻也活不下去,生活就像少了鹽,生命中所有的目的,所有存在的理由,都緊緊綁在你身上。後來我知道爸爸和你在我那么小就離婚了,想到我們家只有我一個男人,就天天鍛煉身體,每天五點半就起床,跑步摸高,恨不得立刻就比爸爸長得高,替你出氣,教訓他一頓。再後來我就想現在我夠高啦,夠壯啦,看誰敢欺負你,我林天龍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

「媽媽我愛了你七年,你知道嗎?整整七年——從我八歲開始,從以前不懂事,傻傻的愛,到現在刻在骨子里,裝在心頭里的愛。我那時候是很調皮,很壞,可是你一個人帶著我們姐弟倆長大,後來姐姐去帝都跟爺爺長大,家里就剩下咱們娘倆,雖然只是離異單親家庭,可是與孤兒寡母也差不多,我要是不壞,誰怕我呀,豈不是給每個人都欺負到頭上來啦!」

林徽音想起那時候從主治醫師到副主任醫師,門診急診病房手術室,白班夜班加班,忙得天昏地暗,沒有細心的照顧好兒子,常常有人告林天龍的狀,她心里覺得林天龍實在不是乖孩子,心急氣躁下打罵他,現在才知道,冤枉他了,錯怪他了。

她發覺自己似乎並不了解兒子,並不了解男­性­的世界,那里用暴力來維護自己,保護自己,有著獨特的規則。而身為男­性­的龍兒從八歲萌芽了對自己朦朧的情感之後,他就想做一個小英雄,靜靜的保護她,而他也確確實實那樣做了,把自己的心思藏在心里,像一個沉默的,不為人知的英雄,奉獻著滿腔的力和熱,守護她,保衛她,只有付出,不求回報,勇敢無懼,哪怕像這次,險些獻出生命。

「媽媽,你到底愛不愛我呢?」林天龍再一次地問。

她要怎樣回答呢?

「媽媽——媽媽?」林天龍叫了林徽音卻沒回答,她低頭一看,林徽音眼閉著呼吸均勻,似乎睡著了。他這才發覺媽媽的身體死沉死沉的。心里在深深感到失望的同時也松了口氣。也許他就不該揭開呣子間最後一層隔紗,給媽媽壓力。

「晚安——媽媽。」林天龍讓林徽音躺好,細心為她蓋了被,掩上門的一瞬間聽到床架「吱呀!」的一響。

「媽媽在裝睡!」林天龍血液一下子涌到腦部,頓時四肢發涼,心灰意冷!

這就是所謂委婉的拒絕了——林天龍行屍走­肉­般回到自己房間,跌坐在椅上面如死灰。

「龍兒終於走了——」林徽音睜開眼,怔怔看著天花板。

兒子剛剛竟然說愛了她七年!也許最初的好感說是愛並不准確,可是七年的情,作為女人,她還貪求什么呢?人生有多少個黃金七年?她多么想說龍兒啊,媽媽讓你吻了,媽媽給你摸了,媽媽幫你洗澡,可是——媽媽畢竟是媽媽,我們兩怎么可能正兒八經地做情人呢?這豈不是壞了倫理么?她像逃避危機的鴕鳥一樣,將頭埋到枕頭里。她無聲的反應是軟弱無力的抗議。因為她的臉上有淚,搬不出母親威嚴,也找不到理由去拒絕兒子那金子一樣的真心。那些守護事跡有的雖然可笑,卻令她深深震撼!而她作為女人,雖然夏天炎熱,可枕冷襟寒的日子她有些受夠了。白天兒子,朋友,親友,同事的陪伴隨著夜幕的降臨紛紛散去,像是鳥離開樹,回到各自的快樂之巢。

丈夫離異的這些年里,多少個夜晚,她關上門,看著只剩月光的空床渴慕著溫存。並不是要有男­性­的器官貫穿到身體里,只要有個溫暖的雄­性­身體讓她靠著,臂膀讓她抱著,胸膛讓她躺著,輕輕說著話,撒著嬌,就很好。

每當這時,她就卸下最完美的偽裝,任由挫敗感在心里萌芽生根。也許,男人就像氧氣,有的時候你覺得沒什么,但缺的時候,你難受的想死!而她只是個外面能­干­堅強,內里落寞孤獨的離婚女人。

從上次亦幻亦真的春夢,到兒子破禁放肆的叫喊;從宋慧蕎調侃、分析和警告,到李銀河的呣子文;從兒子幫按摩挑動她的情yu,到兒子說出觸摸她心靈,讓她流淚的告白——一切的一切,都和­性­有關!面對迎面接踵而來的明的,或是暗的心理暗示,她應接不暇。仿佛很少來到她生活中,偶爾露個臉的­性­突然跳到她眼前,像個小孩兒,揮舞著手,大聲叫喊著宣示了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