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八章 玉杈環起抱山巒(2 / 2)

偷心龍爪手後轉 未知 1827 字 2022-08-03

林徽音已經開始工作了,她每天往返於醫院和老家之間,當初答應王三­奶­­奶­家要多幫襯一下,這眨眼功夫就過去了好多天。那邊的儒康奔波的也很是匆忙。上一次離家後,他中途給妻子打過一個電話,告訴妻子,他正奔赴第二個合作業務,摧城拔寨般的忙碌著,為的是能多攢點時間休息。

日子,就在這平靜中度過。早晨,捯飭完家里,林徽音又趕去王三爺爺家,給他那滿月里的孩子喂­奶­,看到孩子媽媽稍微有一些­乳­汁的樣子,她的心理踏實多了。打算再過兩天就回城,畢竟城里的家離醫院比較近,也不用那么辛苦的跑來跑去。

看著「兒媳­妇­」輕快的離開了家,「梁衡臣」則在一旁繼續照看著他的小孫女。有孩子在身邊,「梁衡臣」的生活特別充實,他從沒感覺孩子是自己的負擔。從吃飯、穿衣、換洗尿布、把屎把尿,這些天以來,大部分時間都是由他去做的。

但凡抱著孩子去外邊逛游,聽到別人誇贊自己的孫女,老梁的臉上都樂開了花,那心底里迸發出來的感情,那種「老人」惜憐孩子的心理,就連村里的傻小八都看出來了。他那舒展、自豪、責任、愉悅的心情,跟過大年一樣。

上午,十了點鍾,孩子困覺。「梁衡臣」把孩子放到了小車里,給她蓋好小被子,撩起了遮陽罩子,直接端著車子就來到了後院。

這些天疏於整理,小菜園里的馬菜蹦躂的還真歡實。這一片那一片的,蔬菜沒怎么見長,肥料全讓它們偷了,看著那三分地,「梁衡臣」抄起個提籃子,從東房山開始,尋摸著拔了起來。

清理了後院菜園的雜草,規整一遍之後,「梁衡臣」打開了大門,捻摟著提籃子,把那些馬菜兒扔到了西邊的溝里……

「梁衡臣」看了看車子里的小孫女,小家伙睡的還挺好,他把窗台上擺著的那個煙袋鍋子拿了起來,在地上撿起樹枝剔了剔煙孔,然後倒進去煙絲壓實了,點燃,長吸了幾口,推開老宅的門子走了進去。

後院的老宅里蔭涼蔭涼的,一進屋,一股子霉氣就襲了過來,那地面上的老青磚蒙著一層黑潮,已經看不出它原來的樣子了。兩邊的鍋台上,那黑呼燎爛的樣子,顯然廢棄已久了。

抬眼望去,屋頂上也沒有糊表頂棚,那黑漆漆的爺爺整的屋子里空寂原始,保留的還是七十年代的特­色­。多少年爺爺都沒有回來這里了!

別看屋子不咋地,可那種早期原始的大泥坯夾層壘蓋的房子,比紅磚大瓦的還要冬暖夏涼,自從大哥搬走之後,常年沒人居住的後屋,顯得有些冷清,西屋純粹擺放的是破爛,「梁衡臣」把用不上的獨輪車,腳架子,折疊梯子等亂七八糟的全請進去了,可不也沒有人住,空閑也是空閑。

東屋,長方形的老梨木櫃子靠著北牆,里面盛擺著老舊的衣物和被子,坐東靠牆的是一個老式的三聯桌,也是實木打的,別看它沒有那老梨木櫃子板實,可同樣很壓分量很坐實。

桌子上面那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極具時代特­色­的大方鏡子,既裝表屋子又能當鏡子用。

鏡子兩側掛著的山水游船漆畫,很清晰的表在鏡框里,當然,這個年代再也看不到這些東西了。

鏡首掛著的一個橫幅,已經發黃有些模糊,不過仍能看出上面的幾個大字「一萬年太久」,望著那幾個字,「梁衡臣」抄起煙袋鍋子,吧唧吧唧嘬了起來。

鏡子里映著「梁衡臣」那張圓方臉,濃眉大眼炯炯有神,高挺的鼻梁骨下面,給他刮的很­干­凈,只留下一層淡淡的胡須印子。他的人往那里一戳,配著他筆直的腰板,始終給人一副硬漢的模樣,掃了一眼鏡中的自己,「梁衡臣」噴出了一口白煙。

老炕上面的棉褥子有點發鹵,「梁衡臣」捻哆著一條褥單子鋪在上面,隨後盤腿坐了上去。他掏出手機盤算著日子,老友陳占英的生日再有個十多天就到了,到時候看看情況,如果家里頭沒有什么事情的話,自己就一個人過去。

這兩天老家基本上沒啥子事了,也該和「兒媳­妇­」回城里了。從新開始的一番生活,尤其前段時間發生的很多事情,像過電影似地在天龍的腦子里翻翻著,既新鮮又刺激,那種感覺和味道,讓他找回了穿越之前的感覺,找回了自信,同時,也讓他融入到了爸爸媽媽的家庭中。像二十一年後,他和那些老婆們一起生活一起照看孩子孝順媽媽林徽音一樣。

截至目前為止,絲毫看不出來到底誰是他的親生父親,天龍曾經一度懷疑姥爺,後來證明那是自己想多了,媽媽沒有做出那樣的事情,爺爺也不可能,姥爺也不可能,現在最大的嫌疑人居然有可能是……天龍一時之間也不敢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