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的。前天他們來問我，說是想知道你什么時候會來s市，因為那個任務很著急，希望你能快點完成。所以我就告訴了他們你今天才過來。」

他沒好氣地別過臉，「我再說一次，任何人問起我的行蹤都不得透露。」

「對不起，天少。」

「回去自己領罰。」

「是。」林靖低頭認錯完，又開口問：「現在還沒到入住酒店的時間，我們應該先去哪兒？去見研究室那幫人嗎？」

「不，先去找個老朋友。」

助理難免感到詫異，天要下紅雨了，他們家自閉傾向很嚴重的天少，居然在s市會有老朋友？

閻世天看著s市的天空和街景，原本不怎么樣的心情，忽然被陽光照得明亮起來。

不知道他那位老朋友，如今過得好不好？

……

廢棄工廠的搜查工作一直到大中午才結束。

滕若和雲錫他們前來醫院的時候，時宛言都還沒醒過來。

封景城在寶寶們的勸導之下，終於回去洗漱，換了套衣服過來，然後就一直守在時宛言的床邊，什么都不做，靜靜地盯著她的臉。

「封總，大隊搜完了好幾遍，除了那個被打昏的司機，並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人物。我用了手段逼問那名冒充的司機，也問不出結果，連他也不知道主使者是誰。我已經撤走大部分人手，剩下的還在努力搜一遍，最遲今晚會有結果。」

滕若前來匯報狀況，封景城面色冷淡，一點都不意外會有這個結果。

「讓他們都撤了吧，不用搜了。」

他發出低沉沙啞的嗓音，淡定得讓人莫名覺得寒冷。

滕若看他這副模樣，想起以前他患上臆想症的時候精神也是這樣恍惚，一下子有些拿捏不准。

「封總，您是認真的嗎？」

「我已經知道是誰了，不必再找了。他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的。」

「是誰？」

封景城靜靜看著他，不語。

這副表情，滕若見過，有一回他跟封景城去墓園祭拜某個去世的死黨，封總就是露出這般模樣。

那是一種無盡深淵的痛苦。

無奈，無助，仇恨，還有自責。

也是這一剎那，滕若也明白動手的人是誰了，露出一抹驚恐的表情。

「是他？銷聲匿跡這么久，為何忽然又出來報仇？那么五年前的火災，也是他親手制造的計劃嗎？」

如果當年的主謀是他，那就一點都不意外了，當時所有的線索證據被抹得一干二凈，除了那個人之外，幾乎沒人能把計劃做到如此天衣無縫。

封景城收斂實現，別過頭去。

「不管火災是不是他所為，反正我一定會把他揪出來，將他對眠眠做的這些事情，全數奉還！」

滕若伸手捂住嘴，還在消化信息。

如果真的是那個人，恐怕時小姐以後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當年封總想盡辦法隱瞞她的存在，不讓人知曉封太太的真面目，更讓人以為他對這位妻子並無感情，就是為了保護她，不受波及。

結果沒想到，如今還是擋不住對方那不講道理的報復。

現在他要對時宛言動手，還殃及了傅欣欣和公司里的同事。若不及時阻止，恐怕還會有更多無辜的性命被牽扯進去！

一想到各種可能性，滕若就覺得背脊涼颼颼。

「封總，我這就立刻去讓人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