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終於,蘇若欣停止了自言自語的行為,只見她抬起頭,憎恨的目光對上時宛言的臉。
「時宛言,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么嗎?就是你明明搶走了屬於我的一切,卻還理所當然地擺出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時宛言平靜看著她。
「我搶了你的東西?你倒是說說看。」
「難道不是嗎?我的男人、我的榮譽、我的光環……那些原本全都該屬於我!」
「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一句,其實你最初喜歡的人是榮哲。而榮哲是被你親手推下懸崖殺死的。」
「你閉嘴!那不是我自願的!!」
蘇若欣突然抓狂大吼,接著又笑了。
「你以為你贏了,其實沒有,哈哈哈哈——時宛言,總有一天,你會變成我這個樣子的。」
時宛言面無表情:「我跟你不一樣。我是醫生,只負責救人,沒有殺害過任何一條人命。」
「哈哈哈哈——你會的,你一定會!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的人是你,你現在逃不過坐牢的結局了,還是先為自己擔心吧。」
蘇若欣的笑聲越來越猖狂。
「有本事你就拿出更多的證據啊,只要我不承認,我就永遠都有機會脫身!哈哈哈,時宛言,你最好讓我坐牢,否則我若是有機會出去,一定跟你同歸於盡!」
蘇若欣的威脅,對時宛言來說不過是小丑最後的掙扎。
她無所謂地輕笑一聲,然後道。
「那就走著瞧吧。無論如何,我一定會讓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任,這是你逃不掉的結果。」
說完,時宛言冷冷地收回視線,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
只剩下蘇若欣陰鷙地看著她離去。
回到家,時宛言將蘇家父女倆被送到警局的事告知父親。
時文蘊聽了,還算感到安心。
「挺好,讓她坐牢去,以後再也沒辦法欺負我的寶貝言言的。」
時宛言卻不認為事情會一直順利下去,因為還有姬凌丞這個幕後主使,時宛言總覺得他正在偷偷醞釀著其他的事。
「自從蘇若欣被抓回來之後,姬凌丞和令狐滄就好像人間蒸發似的,完全沒有了動靜和消息。爸,你查出他現在的下落了嗎?」
時文蘊嘆氣道。
「你哥查了好一陣子都沒消息,這辦事效率著實太差。」
「這也不能怪哥,姬凌丞挺有手段的,手底下盡是厲害的人物,要隱藏蹤跡簡直輕而易舉。」
「他真的一點動靜都沒有了?你們確定?」
「也不完全是。」
封景城幽幽打斷。
「那天在c市,我們收到的空盒子,很有可能是姬凌丞送來的。」
一說起在c市酒店的那天晚上,時宛言就想起那讓人不寒而栗的殺意。
縱然她沒有經歷過殺戮,都能清楚體驗到那一瞬間距離死亡是如此地接近。
那種殺意,怕是要長年累月經歷殺戮的人,才會有的吧?
究竟會是什么樣的人……
時文蘊捕捉到關鍵詞,問:「什么樣的空盒子?」
「就是一個牛皮盒,里面什么都沒有,被人放在門外。」
他聞聲,怔了幾秒,忽然臉色變得緊張。
「那盒子你們帶回來了么?」
封景城和時宛言見狀,面面相覷。
隨後,他立刻打電話讓滕若將盒子帶到海景公寓來。
等到牛皮盒子擺在時文蘊面前,已經是半小時後的事情了。
他看著這盒子,心情特別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