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並沒有。
男人不慌不忙,給她打完針之後,淡定地收起葯箱,轉身離開牢房。
蘇若欣甚至還能聽見男人跟巡房人員交接時的報告聲。
「已經給她注了葡萄糖。」
「好的,謝謝醫生。」
原來,這男人是偽裝成醫生進來給她打針的。
難怪方才她叫得這么大聲,驚動了不少人,都沒有人理會。巡房人員關上牢房門的時候,還朝她投來鄙視嫌棄的目光。
沒人信她。
蘇若欣面色慘淡,低聲呢喃起來,心越來越慌亂。
「我不能死……我還不能死,我不可以就這樣死了……」
哐當——
「閉嘴,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吵死了!」
隔壁牢房有人踢翻了東西,對她大吼起來。
蘇若欣嚇得暈厥過去。
然後,就再也沒有醒來過。
……
時宛言和封景城收到電話之後,第一時間就趕到監獄了。
剛走進去,就見蘇父怒火沖天地揪住一名警員的衣袖罵起來。
「不是說了終身監禁,不死刑的嗎?我女兒身體健康的很,怎么可能是暴斃身亡?你們一定是私底下對她動刑了!!」
「這位先生,請你放開,對警察動手是會被告的。」
「把我女兒賠給我!!要告也是我告你們!」
「你們幾個快過來把他拉開!」
一場混亂的糾紛,在幾個警員合力把蘇父拉開之後,才終於平靜下來。
時宛言這才看見他憔悴到滿頭白發的模樣。
比起之前,現在如同喪家犬的他,更蒼老了。
封景城蹙著眉,跟時宛言看一眼。
兩人心里那不祥的預感,似乎已經有了答案。
這時候,其中一名警員看見他倆到來,叫了一聲:「封先生、封太太,兩位請跟我們進去協助調查。」
兩人非常配合調查。
結束後,他們才正式確定,蘇若欣在監獄里忽然暴斃身亡。
臨死之前,她斷食了好幾天,精神狀況不好,在醫生給她注了葡萄糖後的不久,當場暴斃身亡。
封景城抓住關鍵詞詢問警員:「屍體拿去化驗了嗎?確定是葡萄糖?」
「是的,經過化驗,確實是葡萄糖沒錯,她的死因是心臟病。」
兩人聞聲,相視一眼,不寒而栗。
離開調查室的時候,警員將一封信交到他們的手里。
「這是什么?」時宛言不解地問。
「罪犯身上找到的一封信,注明給你們倆。里面的內容,我們這里沒法破譯。」
她接過信件,打開,入目的是一連亂碼。
除了她和封景城的名字以外,其他全都是英文字母,但無法拼出完整的字,所以壓根解讀不了。
「能看得出信件里的內容嗎?」
兩人搖搖頭。
調查員不再多做為難。
「目前已然斷定她是自然死亡,這信件算是遺物,所以我們不會收回,二位可以拿去慢慢研究。若是有其他發現,再回來告訴我們。」
「好的。」
時宛言沒想到事情這么輕易就揭過。
當然,不止她一人意外,還有蘇父也是。
直到時宛言和封景城離開調查室,蘇父的心情始終還沒辦法平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