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聲,紛紛沉默。
姬凌丞確實是在炫耀勝利。
先前是透過盒子,將蘇若欣犯罪的證據交給他們,如今又是安排人手去監獄殺人,並把這封信件交到他們手上。
擺明就是在告訴大家。
他若是想要一個人死在手里,有的是辦法。
這時候,時文蘊忽然開口說話:「景城,你跟我進去書房談談。」
「好。」
封景城跟著他去了書房,時宛言和孩子們留在客廳。
「媽咪,為什么外公不讓我們一起聽?」
別說孩子,時宛言自己也好奇得要死。
「大概……是男人之間的秘密吧。」
「那為啥不帶我們進去?」
「醒醒,你們不是男人,是男孩。」
寶寶們:又被冒犯了。t^t
書房里。
封景城知道時文蘊把他單獨叫過來,是為了姬凌丞的事。
「爸,姬凌丞的目標,究竟是我們還是您?」
時文蘊苦笑道:「應該是我們所有人。」
「我不明白,為什么會扯上這么多人?我至今都還不清楚,我和他究竟有什么過節。」
「這也是我把你叫進來的目的。」
時文蘊嘆一口氣。
好似最近他把這輩子的氣都給嘆完了。
「你回家問問看,是不是你們家里和姬凌丞有什么過節。他這個人吧,腦子特別聰明,連記仇本事也比別人大。」
「您以前得罪過他什么了?」
時文蘊撇了撇嘴,猶豫片刻之後才決定說出口。
「他以前是你岳母的徒弟。」
「徒弟?」
「是啊,你岳母在世的時候,是一名醫生,也是歐洲好幾所大學的醫學教授。姬凌丞是阿琴的得意門生,學會的東西挺多,還把公孫家族的秘籍都傳授給他……」
封景城的眉毛跳了一下。
「公孫家族?」
「公孫家族,就是你岳母的時候家族啊,他們為了隱世埋名,所以都改姓名了,你岳母對外叫梁善琴,其實本名是公孫琴。」
時文蘊若無其事地解釋,說完後看封景城那有點詫異的表情,不由得愣住。
「不是吧?你不知道這件事?你難道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看上我家言言的嗎?」
「言言沒跟我說過,我是真心愛她。」
「嘖嘖嘖,你不行啊你。」
「……」
被一個男人說自己不行,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是極大侮辱。
時文蘊想了想,又道。
「她不告訴你也是正常的,她和大寶接受過公孫家的傳承,發了誓不能對外承認自己的身份,哪怕親人也不行,要不然會出事。」
封景城感到無比意外。
「那之前研討會上,她公開煉葯秘方,不也是等於暴露了她的身份嗎?」
「這算啥,連你也看不出來她娘家是公孫家族,不是嗎?」
封景城默不作聲。
他確實沒料到,之前還以為時宛言只是跟公孫家族的人拜師學藝。
看來他也有腦袋犯蠢的時候。
「所以,姬凌丞跟您和岳母有什么過節?」
話題回到這里,只見時文蘊平淡中帶著幾分自豪地道:「我把他喜歡的女人搶到手了,他當然記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