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城滾了滾喉結，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只是淡淡嗯了一聲。

「你怎么了？」

時宛言終於察覺到他神情有些不對勁，忽然意識到什么，心里咯噔一聲。

「這個叫做阿香的人，你認識？」

他抿了抿唇，後回答：「那是我媽的名字。」

時宛言愣住了好幾秒。

遲遲沒有回過神來。

「這，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記得你說過，姬雪梅是你母親的好姐妹。那你母親怎么可能會打她？」

「我也不清楚。」

封景城語氣非常沉重。

她還有幾分理智。

「我覺得你母親應該不會真的對她做那種事，否則的話，以姬凌丞這種愛報復的性格，你母親很早就出事了……」

封景城得到了自己想聽的答案，就恢復沉默。

站在他的立場，雖然母親並不是個非常討喜的性格，但他還是願意相信母親不是那種虐待別人的人。

他忽然開口問。

「腦癌患者是不是也會出現記憶錯亂的情況？」

「記憶錯亂？沒聽說過。」

「我記得閻世天說過，姬凌丞的父親從閻氏家族里偷學了洗腦術，才被趕出族門的。」

封景城淡淡解釋。

時宛言想了想，感覺有點頭緒。

「還真有可能。如果姬雪梅是洗腦失敗才會患上腦癌的，那不排除她會產生記憶錯亂的可能。也許，她患病的時候，只是產生了幻覺，看見你母親要打她，而不是真的發生了這件事。」

「這么說來，我們還是沒找到姬凌丞的動機。」

兩人雙雙陷入沉默。

沒想到收集到線索之後，心情會如此沉重。

……

另一邊。

「老板，收到消息，封景城去了b市，似乎還去了貧民窟。」

辦公室里，收到助理傳來的消息時，姬凌丞波瀾不驚。

「哦？比我想象中的快。」

「要不要派人過去把他們解決掉？」

「林靖的情況怎么樣了？」

「他單獨行動，被封景城的人埋伏了，現在身受重傷，找地方藏起來了。」

姬凌丞從文件里抬眸看了助理一眼，然後轉開話題繼續問。

「那幾個孩子呢？」

「孩子？」

助理錯愕了幾秒，隨即立刻想明白，連忙接著匯報：「那六個孩子最近都去幼兒園上學了，身邊一直都有時家的保鏢在守著，有點近身，暫時下不了手。」

「既然難近身，那就用騙的。」

「騙的？」

助理茫然地問了一句，結果下一秒姬凌丞就突然將手里的文件砸過來，敲中他的腦袋。

「區區幾個孩子，還用我教你怎么動手嗎？！還不快去安排！」

一道怒吼聲在辦公室里響起。

嚇得助理連連後退，捂住腦袋低頭賠罪。

「我錯了，老板，我現在就去辦事。」

「滾！」

看著助理瑟瑟發抖地離開之後，姬凌丞收回視線，又將桌上的東西全砸了。

心情才稍微緩和一些。

「呵，公孫青那個老東西，一直在暗中盯著我，真以為我動不了手么？想得太天真了，我姬凌丞要做的事，從來都沒有人能阻止得了。呵。」

……

時宛言和封景城回酒店沒多久，閔瑤和榮靳就過來敲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