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穆薩巴被質問,嘴角動了動。
「我也不清楚,不如等她檢查完了再問吧。」
「不行,我不能容忍別的女人這樣碰我的丈夫。」
希瑪說完這話,便走到床榻前,將時宛言的手拉開。
時宛言一臉困惑地看著希瑪。
後者的面容帶有幾分怒意,開口用夏語質問她。
「你不是真的醫生吧?」
時宛言只覺得莫名其妙。
「我是醫生。」
「你這是在做什么?」
「診脈。」
希瑪沒聽過這個詞,壓根不明白她在說什么。
「那你為什么一直摸著我丈夫的手?」
「我得替他檢查身體狀況啊。」
時宛言理所當然地道,說完才想起希瑪應該沒見過中醫診脈。
果然不出所料。
希瑪聞言,冷笑一聲,繼續說道。
「我見過醫生看病,沒有你這樣摸手的。」
「醫生檢查病情的方法有很多種。」
「我不信。」
時宛言也懶得跟她解釋和辯駁,直接進入正題。
「你丈夫已經血癌末期了,撐不過三個月。」
此話一出,不止希瑪,還有穆薩巴和洛都嚇住了。
穆薩巴皺眉看著時宛言。
「你說的這個,是什么病?」
「就是治不好的病。」
「你騙人。」他立刻否定時宛言的說辭,「我們族里的巫師預測過,酉長大人一定能被救活。」
「一般人救不活,我確實有這個能力,但這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治好的。」
她這番話讓希瑪更加不開心了。
「剛剛說不能治,現在卻說能治,你一定是個騙子。」
好吧。
這阿卡巴族人還真不是一般的難溝通。
穆薩巴對時宛言保持著中立的態度,腦子里還在思考著今天早上族里巫師所說的預言。
然後主動開口問時宛言。
「你有把握將他救活嗎?」
「自然是有的,只不過需要時間。」
「需要多久?」
「大概,一個星期吧。」
一個星期不算太久,但……
大長老穆薩巴還沒回應,希瑪就立刻拒絕。
「不行,我們阿卡巴族從不允許外人在這里待超過三天。你還想待一個星期,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時宛言哦了一聲。
「那行吧,你們就只能任由他躺在這個床上死去了。」
如今的酉長,病懨懨地躺在床上睡著,氣息微弱,臉色蒼白。
時宛言剛剛說三個月,已經很客氣了。
恐怕酉長連一個半月都撐不過。
她原本只是秉著報答的心情來替這男人看看病況,沒想到會是這么嚴重。
而病人家屬對她這名醫生,卻抱持著不信任的態度。
時宛言站起來,走到穆薩巴的面前,誠懇道謝。
「謝謝你願意讓我治療我的朋友。我也很想用治療酉長的方式來報答你們,但現在,你們並不願意相信我,那還是另請高明吧。」
穆薩巴伸手,想挽留她。
希瑪立刻開口阻止。
「天亮之前請你和同伴們一起離開這座森林,並且不能對外提及我們阿卡巴族的任何消息。我不希望這片凈土被外面的人污染。」
「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等下!」
站在旁邊總是插不上話的洛,忽然開口了。
「媽媽,我相信她有能力治好爸爸。」
洛剛說完這話,穆薩巴和希瑪同時陷入了沉默之中,再次露出震撼的眼神。
「你確定?」希瑪確認道。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