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是真會自愈術,那酉長的血癌晚期就不需要我來治了,而他們口中提到的阿加莎,更加不可能把這么多醫葯工具留下來。」
「嗯,所以我只是猜測。他們族人的秘密,不是我們想要窺探就能窺探出來的。沒必要的話,還是不要知道這么多比較好。」
「也是。」
時宛言低頭繼續熬葯。
她願意替酉長治病,純粹是為了報答他們收留之恩。
若是知道得太多,會容易卷入他們族里的糾紛。
還是純粹點比較好。
「你覺得,昨天晚上凱恩和他的屬下都怎么樣了?」
「應該都已經被趕出去了。」
根據夏延所說,這座毒蛇森林,幾乎沒人敢涉足,他們三人是碰巧遇到阿卡巴族,要不然也沒法保證自己能順利走出去。
……
制好葯,又弄了熏香。
轉眼就到下午。
時宛言從那鋁合金葯箱里拿出銀針,帶著自己的葯和熏香去給酉長塞西爾治病。
希瑪似乎等了很久。
看見她手里黑乎乎的葯,味道刺鼻,忍不住皺眉。
「這個東西能把我丈夫治好嗎?」
「今晚他醒來的時候,你記得喂他吃點東西。」
希瑪心中一喜,「你是說他今晚會醒來?」
「抱歉,我治療的時候不喜歡別人在旁邊打擾,請在外面等我吧。」
「好。」
希瑪比她想象中還要好商量。
大概是洛說的那番話,讓希瑪不得不改觀吧,現在希瑪看時宛言的眼神,宛如善信看觀音菩薩似的,充滿了虔誠與希望。
時宛言關上門,親自到酉長的床邊為他把脈。
酉長的臉色還是很差。
但今天他沒在睡覺,眼睛微微張開,看著時宛言將手搭在他的手腕上。
「你,是阿加莎的朋友?」
沙啞聲音響起。
時宛言抬眸看了他一眼,輕輕回答。
「不是。我不認識她。」
「是誰請你來的?」
「我經過森林,穆薩巴發現我是名一聲,就把我帶來了。」
塞西爾蹙了蹙眉。
「我是不是快死了?」
「放心,我能讓你多活幾十年。」
他發出一聲無力的輕笑,沙啞地吐槽:「幾十年,太短了。」
時宛言挑眉,「看不出來你還挺貪心的。」
塞西爾不再說話,任由她繼續把脈。
只見時宛言拿出一枚銀針,將塞西爾的身體翻轉,趴著,找到脊椎上的穴位之後,便開始下針。
他感覺到肌膚上被銀針所刺而帶來的刺痛感,不舒服地皺起眉,語氣不悅。
「你這是在對我做什么?」
「治療,別說話。」
「我從沒見過人家這樣治療的。」
「你沒見過的事情可多了。火箭你看過嗎?飛機場你去過嗎?你可能連論壇賬號都沒有。」
塞西爾語塞。
時宛言說的這些,他一概都沒聽過。
讓這么個年輕女人來替他胡亂治療,真的可靠么?
塞西爾想了想,還是坦誠地道:「我不信你。」
「你女兒信我就行了。」
他身子一頓。
「你說真的?洛洛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