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欣欣急乎乎地推開門進來,滿臉都是焦慮和擔憂。
「阿墨怎么了?!」
時宛言眾人把頭轉向病床方向,豈料時墨竟然將自己的頭縮進被子里。
「你別過來!」
大家有點懵逼。
啥情況?
他心心念念想見到的女人出現,結果自己卻躲起來??
傅欣錯愕地望著病床上那躲起來瑟瑟發抖的男人。
「我聽說你受傷了,就從酒店匆匆趕過來,你怎么躲著我了?快出來讓我看看,你哪兒受傷了?」
「我怎么就不能躲你了?你躲我就行,我躲你不行嗎?」
「這都啥時候啊,你還跟我說這些,快出來給我看看。」
傅欣欣一下子顧不上自己跟時墨正在『冷戰』,走上前想把人的被子掀開。
時墨緊緊地拉著被子,死活不讓她掀。
心里有股委屈和倔強的情緒浮現。
「你別過來,我不想讓你看見我現在這個樣子。」
傅欣欣的心一下子揪起。
她轉頭,看見六寶的眼睛又紅又濕,然後再看向時宛言。
「時姐……他的情況,很嚴重么?」
「額,也不算太嚴重,就是被強酸潑了……」
「不准說!」時墨連忙開口阻止。
但這還是被耳尖的傅欣欣聽見了。
「強酸?!莉莉絲怎么會下這么狠毒的手?她跟惡魔簡直完全沒有差別!」
她嚇得滿臉震驚,又想把時墨的被子掀開。
「你快讓我看看,傷口在哪兒?疼不疼?讓我看看啊!」
時墨死活不肯放手。
「不,我不想讓你看見我現在這么窘迫的樣子。你放手,別拽我被子!」
傅欣欣的心越來越慌張。
她現在腦海里滿是莉莉絲用強酸毀時墨容的畫面,嚇得臉色蒼白。
「別這樣,阿墨,我不會嫌棄你的,就算你被毀容,比蛤蟆還丑,我都不會嫌棄你。」
「……」
時墨有點憋屈,心想傅欣欣怎么會把他拿來跟蛤蟆比較。
他就算毀容,也會是毀容界里最帥的男人好嗎?
呸呸!
不許詛咒自己。
說起來,時墨之所以會躲在被子不願意見人,確實時不想讓傅欣欣看見他這副窘迫的樣子。
在他的認知里,男人就該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留下好印象,而不是像他現在這樣,像弱雞似坐在病床上。
更何況,傅欣欣把他甩了,他現在根本想不到要用什么心情來面對她。
於是,時墨干脆躲起來。
比鴕鳥還鴕鳥。
「出去出去出去,我現在誰也不想見,你們全出去。」
時墨心塞地把所有人都趕出去。
封景城和時宛言悄悄對視一眼,把孩子們帶出去,留下傅欣欣留在醫院里。
六寶走的時候,忽然轉頭扯了一下時墨的被子。
「小舅舅,祝你脫單成功。」
「……」
時墨真想讓六寶閉嘴。
等到關門聲傳來,房間里忽然沒了動靜,他還以為所有人都出去了,這時候才悄悄將被子掀開一個小角。
然而,時墨才剛探出半個頭,就看見傅欣欣叉著腰站在面前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他嚇得身子顫抖了一下,又躲回被子里。
傅欣欣:「……你到底怕什么?我這樣子很凶嗎?」
她是第一次見時墨露出這么慫的樣子。
時墨郁悶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