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都是一家人,你爸也不是真的生氣,就是心里難受,說話才不太好聽。」
希瑪也開口幫腔。
「老公,既然洛洛道了歉,你就別再跟她置氣了,是吧?」
洛順著希瑪給的台階,走上前去握住塞西爾的手。
誠懇的眼神充滿了歉意。
「爸,原諒我吧。」
塞西爾心里早就沒了怒氣,但還是板著臉道。
還不等他說話,這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傳來著急的叫喊聲。
「不好了,墳地被毀了!」
眾人的臉色一僵。
塞西爾的反應最為緊張,聽到這消息,第一時間刷白臉色,然後喊了幾個人跟著一塊兒過去看個究竟。
結果是全族人都跟上去了。
事關重大,那墳地埋葬著全族人的祖宗,也是大家的精神寄托。
當眾人看見被毀得面目全非的墳地之際,瞬間感覺全世界都崩塌了。
心情比他們得知家園需要重建的時候還悲痛。
希瑪終於忍不住,哭得稀里嘩啦。
大長老自己也快要抑制不住悲傷的情緒。
洛雖然已經知道墳地這事,但看見大家這般低迷,不由得鼻子泛酸,靠在時野的懷里哽咽。
塞西爾的面色沉如煤炭。
他沒有情緒崩潰,也沒有第一時間帶人去搬開那些石頭,而是轉身去找巫師。
洛看了一眼父親跟巫師離去的方向,心里更難受。
「阿野,其實我爸爸是個好酉長。」
時野輕拍著她的肩膀,嗯了一聲。
「這么重大的事情,連我都扛不住沉重的情緒,但他全堅強地撐著。因為他知道,身為酉長不能倒下來,若連他都扛不住,整個阿卡巴族都將一蹶不振。」
洛說的沒有錯。
塞西爾雖然思想固執,但不可否認他絕對是個盡責的酉長。
「或許……我真的不如他。」
「別這么想,你的初衷也是為了給族人一個更美好的將來。」
時野不知道自己的安慰對洛有沒有效果。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主動去給母親安慰。
希瑪趴在女兒的懷里哭得撕心裂肺,嘴里喊著阿卡巴族沒有未來了,讓人聽著格外心酸。
是啊。
沒有未來了。
這個森林看起來好似已經容不下他們阿卡巴族了。
洛拍著母親的肩膀,她本可以借著這個機會慫恿大家一起離開毒蛇森林,但最後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
塞西爾和巫師回來了。
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這兩個男人的身上。
「酉長,想想辦法吧!」
「巫師先生,快告訴我們應該怎么做,我們是不是徹底失去家園了?」
望著一個個情緒低落的族人,塞西爾和巫師都默不作聲。
時野看見酉長的雙眸充滿血絲,好像跟誰爭執了一番似的,又像是悄悄哭過的樣子。
但是他仍然站得筆直,不願意被人看出情緒崩潰的痕跡。
洛想要上前去慰問,塞西爾反而主動走過來,親自點名。
「你們兩個,跟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