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滿見他接得這么快，以為他現在不忙，所以干脆按了免提，撒嬌說道：「歆然想讓你給她買件裙子，我覺得沒有必要，她說你的錢應該你來做主，所以我就打電話來問問你。」

譚歆然臉色頓時煞白，上前了幾步，「姐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在逛街？」

男人低沉好聽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寧小滿側了側身子，沒有理會湊上來的譚歆然，笑著說：「嗯，今晚要去參加宴會，所以來買晚禮服。」

「哦？」

男人眉頭微微一挑，眉眼間浮動著絲絲笑意，「衣帽間那些不夠霍太太挑？」

寧小滿忍不住笑了一聲，抱怨道：「衣物間那些衣服都太保守了，知道的我是去參加晚宴，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去教堂禱告的。」

霍時深輕笑一聲，左手放進西褲的口袋里，靠在了陽台外的牆壁上，「這么說，霍太太現在看的晚禮服很誘惑？」

男人末尾低低揚揚的尾音讓寧小滿心里一顫，意識到自己說多了，連忙補救，「也不至於誘惑，就是稍微時尚了一點，相對於其他款式來說，還是很保守的。」

「哦？」

男人明顯不相信的口吻，「照片發來看看。」

寧小滿被噎了一下，這照片要是發給了霍時深，他肯定就不會讓自己穿著這件衣服去了，於是笑了笑，岔開了話題，「我一開始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歆然想讓你給她買一件裙子，說我做不了主，要我來問你。」

霍時深知道她在轉移話題，沒有拆穿，聽著電話里小女人帶著些傲嬌小情緒的抱怨，眉眼都柔和了幾分，「你可以告訴她，我人都是你的，錢當然也是你的。」

寧小滿笑得甜蜜，雖然那句話是故意說給譚歆然聽的，但她心里還是像吃了蜜一樣，甜滋滋的。

她刻意看了譚歆然一眼，後者的臉色已經差到極點，明明眼睛里面閃著恨不得把她寧小滿抽筋扒皮的怒火，卻還是只能礙於霍時深的面子，勉強地對她笑著。

她這樣笑，寧小滿便也回了她一個笑容，「歆然，你姐夫說，他的錢都交給我管。」

譚歆然見她掛了電話，也就不再笑得那么諂媚，收了收嘴角的弧度，干笑著說：「那挺好的啊，姐姐，那這件晚禮服你可以幫我一起付了吧？」

說著，她又急不可耐地跟店員說：「沒聽見我們說話？趕快包起來啊，手腳這么慢！」

那個店員聽到了兩個人剛才的對話，就連電話里男人的聲音都聽得很清楚，知道這兩位小姐私下也許不和，這才不敢擅自做主把衣服結賬的。

「小……小姐……」

她有些為難地看向寧小滿，她剛才也看得出來，真正做主的還是這位小姐，畢竟她才是拿了摩根黑卡的人，「您看要不要幫二位小姐都包起來？」

「不用了，就包我的那一件。」寧小滿淺淺地笑著，示意店員幫她這件包起來。

譚歆然以為自己聽錯了，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姐姐……你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