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的寂靜之後,一個陌生的女人站在門口,看著焦急的寧小滿,緩緩開口:「我知道霍時深在哪里,他被人下了葯。」
「誰?」
寧小滿雙眸一顫,聽到聲音後猛地看過去,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門口,「你是誰?你為什么會知道霍時深在哪里?他被人下了什么葯?誰給他下的葯?」
「我……」
陌生女人掀了掀唇,遲疑了一下,「你不用管我是誰,我可以帶你找到霍時深,但是你不可以告訴任何人,是我帶你去的,更加不可以讓蒲子墨知道你見過我,可以嗎?」
寧小滿對這個女人的說辭有些懷疑,也許是看出了她的猶豫,陌生女人加重了語氣,「我在後廚看到一個侍者在他的酒里下了葯,然後被那個侍者引到了一個房間里,如果我沒猜錯,那個房間里有個女人……」
「你的要求我都答應,快帶我去找他!」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寧小滿便直接打斷了她,聲音篤定又帶了一絲顫抖。
霍時深被下了葯,還呆在一個有其他女人的房間里……
只是一想到這個畫面,她頃刻間就被墮入了冰窖一般,冷得她骨頭都開始痛。
她甚至下意識地牽住了眼前女人的衣角,眼角通紅,直直地看著她的眼睛,「現在,馬上,帶我去找他……」
女人看了她一眼,輕嘆一口氣,點了點頭。
……
房門緊閉,走廊空曠。
隔著一塊門板,里面隱約傳來女人的喘息聲,旁若無人的叫喊著。
「……就是這間房,我已經幫你到這里了,希望你記著剛才的承諾。」女人看了面無表情雙眼空洞的寧小滿一眼,嘆了口氣,拿出一枚鑰匙放在她的手里,「他被下了葯,這不是他的本意……」
「我會遵守自己的承諾的。」
寧小滿接過她手里的鑰匙,深吸了一口氣,淡淡地打斷了她。
她看上去十分平靜,甚至在聽到里面女人的毫不壓抑的聲音時
,臉色都沒有任何的波動。
只是她接過鑰匙時,手一直在微微顫抖……
女人沒再說什么,抿了抿唇,看了緊閉的房門一眼,隨即便快速離開了。
門口很快便只剩下寧小滿一個人。
這棟樓是不久前才竣工的會客樓,如果沒記錯的,這棟樓是霍時深娶她時給安港的聘禮。
因為是新樓,所以她不那么熟悉,找不到這里也是情有可原的。
現在她找到了,鑰匙就在自己手上,但是她卻不敢進去了……
要是打開這扇門,看到里面的場景,她後悔了怎么辦?
她知道霍時深是被下了葯,就算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是他身不由己。
可是……
寧小滿深深地低下了頭,死死地咬住自己的牙齒,才不至於讓自己顫抖得厲害的手拿不穩鑰匙。
她對了很多次,才把鑰匙插進鎖孔,輕輕一旋,房門打開。
她仰起頭,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將眼淚通通逼了回去,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