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舟冷哼了一聲，目光看著那個人離開的方向，眼里面的漠然一點一點地升了上來，又好像結了一層冰一般，不可動搖。

他像是看著那人離去的背影，又像是在透過那個背影，想著別的什么事情。

方才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他拿出手機，近乎自虐般地翻著里面那幾張照片。

每一張都是她和他的親密照，那么地自然，好像兩個人天生就要融於一體般。

李衍舟眼神冰寒，明明知道這樣做只會讓自己心里更難受，但還是忍不住去看。

想要知道她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是如何跟霍時深相處的，想要知道她所有的一切。

就像一個變態的偷窺狂一樣，在她不知道的陰暗角落，旁觀她整個生活。

以一種扭曲的方式參與她的人生，用這種不被世人所認可的方式，來成全自己一點可憐的愛。

那些畫面一點一點地在他心上凌遲，可他偏偏卻離不開這種痛感。

好兄弟，真是好兄弟……

他覺得自己快要被這種愛而不得的情緒給逼瘋了。

他仰著頭，緊緊地閉上了雙眼。忽而睜開，眼底一片陰鷙，猛地將那個手機弄得砸向方向盤——

……

時光已滿工作室。

寧小滿上了樓之後，譚歆然已經在那里等她了。

她臉上還帶著一副墨鏡，穿著一件burberry的風衣，將他整個人修飾的高挑火辣。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她竟然沒有去辦公室等她，而是在外面這么招搖地坐著。

那些新員工本來就沒什么事情好做，紛紛都來跟她搭話。

譚歆然也一改往日的刻薄畫風，竟然跟那些員工攀談起來。

舉手投足之間，活脫脫一個天真可愛平易近人的富家大小姐形象。

寧小滿不知道她又在搞什么鬼，見她跟那些員工聊得開心，便也不想再管她，直接路過她往辦公室走去。

譚歆然見她往這邊走了過來，還以為她是來找自己的，順勢就站起了身子，想要跟著她後面進去。

結果沒想到寧小滿直接將辦公室的門關上，砰的一聲，將她隔絕在外面。

譚歆然碰了一鼻子灰，眼底閃過一抹陰鷙，但是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轉身若無其事地回到了剛才的位置。

那些員工也看見了這幅尷尬的場景，其中有一個忍不住小聲問她，「歆然，為什么感覺寧總沒有你說的這么好呀，還是你要平易近人一些，寧總成天板著個臉，不知道端多高的老板架子呢……」

譚歆然的嘴角忍不住微微翹起，但是又努力讓自己擺出一副為寧小滿抱不平的樣子，皺著眉，解釋道：「你不要這么說，姐姐她平時工作很累的，有點情緒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就是一個閑人，整天嘻嘻哈哈，怎么能跟姐姐比？」

「可是歆然，你們不都是霍家的千金嗎？我覺得還是你好一些，你像一個真正的名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