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想，霍時深還真是個長情又念舊的人，只要他認定的，基本都不會改變。

東西也是，人也是。

寧小滿百無聊賴地亂看了一會，突然被電視櫃下面一排影碟吸引了視線。

「你還看碟啊？」

聞言，霍時深頓了一下，把視線從電腦屏幕上移開，盯著寧小滿蹲著的地方，眼里閃爍著一些莫名的情緒。

「這是什么？」寧小滿翻著翻著，從中抽出一張牛皮紙包裝著的碟片，就想打開來看。

霍時深眼眸一閃，還沒來得及阻止，就聽到她一聲尖叫——

「啊！這是什么？」

男人眸色一沉，眼里閃過一絲懊惱。

該死的李淵！

寧小滿按著自己的小心臟，看著剛才被她當作燙手山芋扔出去的碟片，還有些面紅耳赤。

碟片的封面一對男女疊在一起，動作很是私密，穿得也是幾乎沒有……而且上面印的全是日文……

她下意識心慌，然後抬頭看向霍時深，張了張嘴，沒說出什么話來，一張臉先紅了個透。

霍時深有些頭痛，快步走了過來，重新把牛皮紙袋套了回去。

空氣里彌漫著一股膠著詭異的氛圍。

男人蹲在她面前，捏了捏她呆住的臉頰，挑眉，「這么驚訝？沒見過？」

「真沒見過……」寧小滿十分老實地回答，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她自小在孤兒院長大，沒人跟她說過成長和兩性方面的知識。

她在這件事情上所有的認知，全部都來自於霍時深這個男人。

「傻瓜。」霍時深揉了揉她的腦袋，心里卻在琢磨扣李淵多少工資合適。

身上肩負著霍老爺子的希望，他二十多年來一直過著苦行僧一樣的生活，只是男人都有劣根性，多多少少都對那檔子事有點興趣，成長的過程中總有血氣方剛的時候。

李淵比他年長許多，經常帶他閱覽這方面的視頻。

他有需求，但自制力更強，不能說閱覽無數，但也的確看過一些。

有個女主角的側臉和寧小滿很像，他便保存了下來，年輕氣盛想起她的時候，免不了有些心火，只能看著那張相似的側臉作為慰藉。

不過也緩解不了多少，除了寧小滿之外的一切，他都覺得索然無味。

霍時深將那張碟片又重新放回電視櫃下面的夾層，思索了一下，又找出來，扔進垃圾桶。

寧小滿愣了一下，「扔了干嘛？」

霍時深深深地看著她，「因為用不上了。」

「……還是用得上的。」寧小滿頓了一下，大概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自顧自地低聲喃喃道：「不如我們，一起看一下？」

她臉上已經是不太正常的紅，說話的聲音低得像蚊子叫。

霍時深還是聽清楚了她說的話，沉默了一會，眼眸越來越深，聲音有些啞，「確定要看？」

「嗯。」寧小滿點點頭。

她臉很紅，強壯若無其事地將那張碟片放進了影碟機里，「我還從來沒看過這種，我覺得我可以長長見識……」

她說完，連忙輕咳了一聲，掩飾地轉移了話題，「沒想到你還用dvd機這么古老的東西。」

霍時深按下播放鍵，抱著她在電視櫃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一本正經地說：「嗯，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