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那些滯留的賓客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這場派對的主人就已經易主。

李衍舟手上那些人基本上都已經被遣散，他現在還不是李家的家主，擁有的勢力非常有限，且經驗不夠，身邊基本上沒有跟著他為他效命的人，全部都是拿錢辦事。

幾乎都不用霍時深出手，李淵就能夠把這些人打點得妥當。

這也是為什么之前霍時深能這么迅速地將整個賭場大換血的原因。

「我還真是小看了你。」李衍舟有些頹廢地坐在賭桌上，眼睛里面已經沒有一絲光亮，就這么空洞地看著霍時深，嘴角勾起的弧度沒有丁點笑意，「霍時深，你的野心怎么就那么大？明明什么都有，卻還什么都想要，但你又是那么幸運，盡管你什么都要，依然什么都有。」

他有時候也會覺得命運為什么會這么不公，明明是他先喜歡上了寧小滿的，最後連個公平競爭的機會都沒有。

霍時深貪婪無度，卻能擁有他想要的一切，但他只是想要得到本就該屬於他的東西，卻輸得一敗塗地。

霍時深站在他面前，目光冰冷地在他臉上掃視，「我本來可以同情你，但你真的不該朝她下手。」

因為從前的糾葛，他心里對李衍舟尚存幾分愧疚，哪怕是他想要對李遠下殺手的時候，霍時深也只是護著自己的人，並沒有想把事情做得太絕。

但他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對寧小滿下手。

他明明知道自己的底線和軟肋，卻還是毫無顧忌地挑釁，僭越，那他就該做好承受他怒火的准備。

「李衍舟，我給過你機會。」

男人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冷漠的，就像一個機器，好像剛才對著寧小滿春風化雨的跟他不是同一個人一般。

李衍舟抬起頭看著他，哪怕是落敗的模樣，也顯得有一絲不羈放縱。

他撇了撇嘴角，一貫如常的邪氣，「你總是這么高高在上，什么事情都在你的把握之中，我還真想看你輸一次。」

霍時深淡諷，「想看人輸的模樣，你應該直接去照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