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她表現得太過於激進急切，他們察覺到了什么，也都紛紛開始疏遠她。

現在的她只剩下旁邊這個中年男人，只有他是成熟的穩重的，雖然年紀大了一點，但看上去也風度翩翩，溫文爾雅。

那些小屁孩根本就什么都不懂，只有他明白自己，也只有他能夠理解自己為什么這么做。

她一定不能讓他感到厭煩！

她要牢牢地抓住他！

「我只是覺得心里很難受……」

唐怡然深吸了一口氣，嬌弱哽咽地說：「那些以前追我追得很緊的人，現在都用看臟東西的眼神看我，好像我已經……」

說到這里，她停頓了一下，忽然苦笑一聲，「我再怎么拜金，也知道身體是最後的籌碼，我一直自尊自愛，從來沒有給過任何人，我沒有辦法忍受，明明我是干干凈凈的，卻被別人用那樣的眼光打量！」

她明明還是像之前那樣訴苦，但是狀態已經完全不同。

之前她是狂風暴雨一般地發著牢sao，現在她有意控制自己，樣子依然梨花帶雨，說話也輕聲細氣，更惹人憐愛。

蒲子墨是怎樣的人精？唐怡然這點伎倆一眼就能看穿。

不過還是對她話里的內容感到很有興趣，微微挑了挑眉，「干干凈凈？好孩子，告訴我，是真的干干凈凈，還是人工的干干凈凈？」

唐怡然愣了一下，有些愕然，明白過來他話里的意思後覺得有些羞辱，但還是握緊了拳頭，說：「從頭到尾都干干凈凈的。」

蒲子墨一下子就笑了起來，是那種十分真心的發自內心的笑容，每一條皺紋都舒展著，像是春天來臨後冰雪化開時裂開的土縫。

他放在唐怡然手背上的手並沒有收回，反而還溫柔地揉了幾下，語氣更是親昵，「好姑娘，有什么好哭的呢？為了這么一點名聲，沒必要，既然你已經到了谷底，就不要在意這些虛浮的東西了！」

「那我應該要在意什么呢？」唐怡然目光炯炯地看著他，眼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嬌媚動人。

蒲子墨伸手撫摸著她的發絲。

他是真的上了年紀，雖然保養得很好，但從很多細節上還是看得出歲月的痕跡。

他老得連手指上都有褶皺，仔細一看還能看到一片並不明顯的老人斑。

唐怡然努力忽略自己的發現，裝作很享受的樣子在他的掌心蹭了蹭，「蒲先生，我真希望你能給我一點意見，你成熟穩重有智慧，跟那些幼稚的毛頭小子一點都不一樣，每次和你聊天，我都好開心……」

沒有人不喜歡聽別人吹噓自己，哪怕知道話里面的真心並沒有幾分。

蒲子墨忍不住想，自己也許真的是有些老了，老到即便能明顯看出唐怡然在曲笑逢迎，但依然覺得這小姑娘的幼稚手段有些可愛。

他急需年輕的緊致來撫慰自己蒼老的軀干，溫柔地捧著她的臉細細地親啄。

年輕女孩的皮膚多有彈性，哪怕化著濃妝，化學物品下的痘痘都是青春靚麗的。

蒲子墨忍不住低低地感嘆，「聰明聽話的女孩，要是我的小滿也像你一般乖巧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