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歡喜剛想反駁袁雅嵐，聽到司聞的話，悻悻地閉上了嘴。

袁雅嵐眨了眨眼睛，看到司聞不悅的表情，收斂了自己的笑意，認真道：「我剛才只是隨口一說，並不是真的要求你為我做什么。」

她舉起雙手，無辜地說：「司聞，我從來不要求你，你是知道的，希望你不要誤會。」

她語氣里的熟稔實在是太讓人不舒服，尤其是在林歡喜這個現任女朋友面前。

「你們……以前在一起過嗎？」林歡喜本來想問自己一直想問的那個問題，但脫口而出的卻是這句話。

氣氛忽然變得凝固起來，連司聞都沉默地看了她一眼，清淺的眼眸藏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袁雅嵐呆滯了一會，見司聞沒有任何要開口的意思，回過神來，笑了笑，回答道：「怎么可能呢？林小姐，你是不是想多了，交往這種事情是不會發生在我和司聞身上的，我們的關系……」

她停頓了一下，笑得別有深意，挑了挑眉，「可比那復雜多了，你說是吧，司聞？」

說完，她看向一旁的男人。

林歡喜也看著他，等著他的一個答案。

剛才她倒是寧肯司聞承認他們之前交往過，也比袁雅嵐那似是而非的話要好。

比前女友更可怕的是什么？是白月光。

前任起碼已經是結束的曾經的干凈，白月光卻是懸在心頭愛而不得的摯愛。

林歡喜覺得自己的處境很艱難，看著司聞的眼神便帶了一絲急切。

司聞像是沒看到她，站起身，對袁雅嵐說：「你的請求我會考慮。」

而後將桌上的文件推了過去，「這份論文可以廢棄掉。」

這就是在下逐客令了。

袁雅嵐接過自己的論文，也站起身，「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們……」

她看著林歡喜，笑了笑，「你們好好享受在一起的時間。」

司聞直接轉身回了客房。

林歡喜臉色不太好看，勉強應了一聲，便起身跟在司聞身後往客房跑去。

袁雅嵐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眼里閃過一抹晦澀，隨即提了提肩上的包，走到玄關處，打開了門。

她換鞋的時候，低頭看到了自己穿的家居鞋，很簡單的款式，一眼看上去就是普通的客人穿的拖鞋。

她又想起之前進門的時候，林歡喜換的鞋子，她的拖鞋是白色毛茸茸的，像一只毛發柔順的兔子。

只是從鞋的細節，她就感到了微妙的不平衡。

袁雅嵐在鞋櫃上踹了一腳，吐出一口郁氣，才換完鞋離開，關上門。

林歡喜亦步亦趨地跟在司聞身後，事實上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要跟著他，等男人停下腳步的時候，她直接撞到了他的後背上。

司聞轉過身，語氣無奈，「你走路的時候從來不抬頭，是嗎？」

林歡喜連忙站住腳步，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瓮聲瓮氣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司聞扶著她的額頭，將她覆蓋在鼻子上的手扯開，低頭看了看她的鼻子，「別動。」

林歡喜聞言便乖乖地不動了。

司聞仔細地觀察著，而後伸出指尖在她鼻子上點了點，「只是紅了點，沒事。」

「我知道沒事，都沒流鼻血呢。」林歡喜笑了笑，在他手上蹭了下。

剛才還陰郁低沉的心情，在看到司聞也同樣看著自己的時候，一下子就明亮了起來。

她就是這么沒出息，就是這么控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