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她怎么能這么壞？

蒲子菲一口一口地深呼吸著，感覺到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之後，猛地推開他，「說完了嗎？鬧夠了嗎？」

黑暗中，她終於肯直視男人的眼睛，「如果鬧完了的話，能讓我走了嗎？」

南野猛地抓緊了她的肩膀，聲音狠厲，「你覺得我在鬧？」

蒲子菲吃痛，這一次她沒有再忍著，而是用力地將他的手扯了下來，一字一句地說道：「對，你是南家最受寵的小少爺，你想怎么鬧就怎么鬧，但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辦法陪著你這么繼續鬧下去，我有自己的人生，南少爺，能放過我嗎？」

「是你先招惹我的！當初如果不是你那么難纏，我怎么會對你上心？」

南野最聽不得的就是蒲子菲跟他說要讓自己放過她這種話，有些失控，「要接近我的人是你，現在說離開要離開的人也是你，蒲子菲，你就是在玩我！」

「對！我就是玩你！」

蒲子菲忽然吐了一口氣，無比認真地看著他，冷笑了一聲，「我現在玩膩了，不想跟你玩了，可以嗎？」

她站直了身子，仰起頭，一瞬不瞬地迎著男人的目光，「要是知道現在的你這么難甩，當初我就不會去招惹你，南野，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別這么玩不起……」

「唔……」

她話音剛落，就直接被人捏著下巴親了過來。

他瘋狂得像是要將她吃掉一樣。

結束之後，蒲子菲嘴里全都是淡淡的血腥味。

她知道自己反抗不了南野，便也沒有反抗，只是也沒有迎合，就這么呆呆地站在原地，任他如何動作，都沒有反應。

南野也完全不覺得無趣，來來回回，直到嘗到了她鮮血的味道才停下。

他喘著氣，目光悠然地看著他，眼角早就沒有了方才那一抹猩紅，恢復了平時傲然冷狂的氣場，「你記住，是我玩你。」

他的聲音冷沉，在看向蒲子菲時，沒有一絲情意，只有無盡的冷漠。

就像她第一次見他時一樣。

「蒲子菲。」

南野用力地捏著她的下巴，拇指狠狠按在她的嘴角處，在她的唇上來回磨搓，像是要搓出血來。

他的氣息就噴灑在她嘴角旁邊，一字一句地說：「要玩，也是我玩你，我已經玩過你了，現在，也是我不要你。」

蒲子菲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嗤笑了一聲，「你玩我？小南爺，你知道自己的活兒有多差嗎？」

南野的眼神肅然緊綳，下顎綳成一條直線，腮幫子用力鼓了鼓，眼神危險地看著面前的女人，「活兒差？」

「對。」

蒲子菲不怕死地聳了聳肩膀，還笑出了聲，「聲名在外的小南爺，實際上二十幾年來連個女人也沒有，第一次甚至都青澀到找不到地方……」

眼看著男人的臉色越來越黑，她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反而越發說得起勁，「當時我接近你，不過也就是看中你的身體，誰知道能一個打十個的小南爺，對女人卻只會橫沖直撞？沒有任何技巧？」

她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臉頰，很是不屑，「跟你在一起，我一次都沒有爽過，只有疼，你說我要不要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