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雅嵐似乎沒有聽到林歡喜的停頓一樣，繼續在那若無其事地說：「我也不知道阿姨為什么會那樣說，但是我已經解釋過了我和司聞之間的關系，還有你是他的女朋友這件事情，不過這件事情也不是我可以掌控的，現在他們還在討論，你可以等司聞回來之後自己去問問他的打算。」

林歡喜聽她這些話覺得有些可笑，「那你自己呢？他們在討論這件事情的時候，你是什么樣的態度呢？難道你就完全沒有任何的立場？」

袁雅嵐忍不住笑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她的天真，「你自己心里很清楚的不是嗎？我現在沒有插入你和司聞之間就已經是我的極限了，如果他們真的做了那樣的決定，你覺得我會拒絕？我的態度自始至終都不會改變。」

林歡喜突然就覺得自己發聲都有些困難。

袁雅嵐的意思就是，所有的情況都取決於司聞的態度，只要他肯點頭，事情的局面就算是塵埃落定，沒有任何轉還的余地。

她不知道為什么只是回去一趟就會變成這個樣子，他明明跟自己說是處理事情，結果處理的是這件事嗎？

那為什么不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跟她說清楚？讓她一個人被蒙在鼓里。

如果司聞真的決定選擇了袁雅嵐的話，那在這里等著他的自己跟傻子有什么區別？

林歡喜被這迎頭一棒的消息打得措手不及，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的，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袁雅嵐在那頭聽不到她的回應，不耐煩地問了幾句之後也直接掛了電話。

林歡喜手中的手機滑落摔在地上，她呆呆地看著空曠的房間，第一次覺得心也變得空盪了起來。

……

寧小滿聽到門鈴聲的時候，身上穿著圍裙，手上粘著面粉，急匆匆過去把門打開。

林歡喜看到這個樣子的寧小滿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才問道：「你現在怎么突然就對下廚感興趣了？」

寧小滿讓她進來，雙手高高舉著，不讓手指上的面粉粘到，用腳將門關上，然後匆忙地往廚房的方向趕過去，「我這叫烘焙，有點無聊，在家里就想做個小蛋糕試試。」

林歡喜換好了鞋子，跟在寧小滿的身後進了廚房，看到琉璃台上擺滿了她先前的失敗品，「你這簡直就是浪費食材。」

寧小滿很不喜歡她這種老是喜歡說真話的人，費力地攪拌著手里的碗，「哪有人一生出來就會的？沒有失敗哪里會有成功？」

林歡喜對她這句話不敢苟同，聳了聳肩膀在門口靠著，「你家霍總好像就從來沒有過失敗的經歷吧？第一次就能夠做得很好。」

寧小滿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樣，忍不住笑了一下，「那他又不是什么普通的人，不能用這種普通的定律來衡量他。」

林歡喜：「……」

所以這兩夫妻就算是另一個人沒在身邊的時候，也能夠喂別人吃狗糧是嗎？

寧小滿看上去心情很好，一邊繼續著手里的工作，一邊哼起了歌，看林歡喜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從光滑的廚具反射面看到她的表情，這才發現林歡喜的眼角似乎有些泛紅。

她放慢了手里的動作，多看了林歡喜幾眼，「你這是怎么了？又被誰欺負了？你家司聞不是不在嗎？」

林歡喜聽了這話，只無奈地搖頭苦笑。

所有人都默認，只要她是被欺負了，那欺負她的那個人肯定就是司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