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私事。」男人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完全沒有發現她的異樣，起身將她拉了起來。

寧小滿順從地起身，臉色懨懨的。

她其實想問霍時深有什么私事，為什么不直接告訴自己，可是張了張嘴，突然就不想問了。

霍時深看她精神不好，以為她是困了，彎下腰在她肚子上輕輕揉了揉，「去睡一覺，晚上一起回家。」

說完，他深深地往她肚子的方向看了一眼，等到寧小滿主動親了親他的臉頰之後，才起身離開。

門關上的那一刻，寧小滿一下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氣，癱軟在沙發上。

她懶得不想去休息室，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忍不住回想起霍時深剛才打電話的神情。

好像對打電話的人並沒有什么好感度，卻是一直在容忍著，縱容著。

她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能讓霍時深用這個態度對待的人是誰，除了她之外，他對誰都是淡漠冷然，就連李淵都不會慣著。

她突然就忍不住想，該不會是秦清清吧？

寧小滿一個機靈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又連忙搖搖頭，覺得自己真是想得太多。

只是她又回想起那天碰到李衍舟的情形，覺得有點太過突兀，像是他知道自己會去，故意在那里等著她一樣。

這到底是巧合……還是有別的隱情？

寧小滿覺得有些頭疼，她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而且最近越來越強烈。

她心里有很多的疑問想要問李衍舟，但是霍時深現在肯定不會讓她跟李衍舟見面。

寧小滿沉沉嘆了口氣，暗中有什么東西在慢慢滋生，她卻抓不到其中的脈絡，只能感到山雨欲來的沉悶。

……

霍時深在下班時間前後回到辦公室，看到寧小滿躺在沙發上，挑眉道：「怎么沒去休息室睡？」

寧小滿只是在閉目養神，聽到男人的聲音一下就睜開眼睛，對著他揚起笑臉，「不是很想睡，在這里等你。」

她起身走到門口，伸手幫霍時深脫外套。

霍時深看她還要踮腳，直接自己脫了才遞給她，捧著她的臉在她側臉上親了一口。

寧小滿笑得眉眼彎彎，捧著他的外套，走到一邊去掛著，卻在他心口那處聞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一種劣質洗衣粉的氣味，像是檸檬，濃郁到只要一湊近就能明顯聞到。

霍時深不習慣用香水，但衣櫃里常年用香薰，身上總是有淡淡的木質清香調，不會很濃，一種冷冽的雪松氣息。

所以沾染上這種劣質香精味道的時候就會特別明顯，尤其是肩膀以下心口的位置，異常濃郁。

寧小滿莫名就想到一個人——秦清清。

整個公司里，只有她會用這種香味濃郁的洗衣粉，還是檸檬味的。

她有幾次路過秦清清的工位都能聞到這個味道，只是……

秦清清的味道為什么沾到霍時深身上？還是心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