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知道秦清清跟在自己身後，因為她一直沒說話就沒管她，沒想到她會突然沖出來。

「清清，現在不是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他表情有些嚴肅，「我們回去再說，現在霍總要去工作，不要打擾到他。」

秦清清不肯聽，依依不舍地看著霍時深的方向，心里面越發沒底。

現在他們都不願意聽自己解釋了嗎？

她握了握拳頭，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對不起，我知道給公司帶來了很大的麻煩，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了，霍總隨便怎么處罰我都可以……」

「清清！」這回連李淵也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訓斥她，「你先回去，這件事情回來再說，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

秦清清還是不肯走，眼淚汪汪地看著霍時深的方向。

霍時深只看了她一眼就收回視線，吩咐前面的司機開車，隨即對李淵說了一句：「處理好再過來找我，這次讓al過來。」

李淵也身形一僵，下意識抬起頭，有些驚訝地看著霍時深，隨即垂下了腦袋，「是……」

他跟在霍時深身邊這么多年，從來沒有一次是讓別人取代過自己的工作，這一次卻破例了。

車子很快開了出去，李淵站在原地目送著霍時深離開，等到車尾都看不見，這才收回視線，神情復雜地看了旁邊的秦清清眼。

秦清清眼睛通紅，見霍時深已經離開，這才轉過身子眼淚朦朧地看著李淵，也顧不得之前還在跟他生氣，抽抽搭搭著就問：「我是不是給你帶來麻煩了？」

李淵本來一腔怒火，但是看到她這副要哭不哭的模樣，也不好意思再對她生氣，只能嘆了口氣拍拍她的肩膀。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會安慰她說沒什么事情，但這一次他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就沒說什么。

見他不肯說話安慰自己，秦清清更加無措，「對不起，早知道會這樣，我當時肯定會直接拒絕司志，我真的沒想過他會這么鍥而不舍，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不停地跟李淵道歉，整個人都有些慌亂，眼淚不斷地往下落，「都是我的錯，我害你在工作上失誤……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你打我吧，要不罵我幾句？這樣我心里才會好受一點，隨便怎么都可以，千萬不要對我冷漠好不好？我受不了這樣……」

秦清清哭著求他，任哪個男人看到一個女人這樣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也不會無動於衷。

李淵握了握拳頭，最後還是忍不住將她抱進懷中，拍了拍她的後背，「沒事的，只是一次失誤而已，你下次要注意一點，不要再破壞公司規則。」

他心里面最難受的事情不是秦清清跟司志，而是他竟然讓霍時深對自己失望了。

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霍時深對他可以說是有再造之恩，他本來應該全身心地投入工作中的，可是這段時間卻讓自己的私事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擾到霍時深。

霍總和太太都對他很好，他不能夠這么忘恩負義。

想著，李淵神情嚴肅了不少，看著懷里的女人一板一眼地說：「清清，別哭，這不僅僅是你的錯，其實我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我不應該把私人感情和工作混為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