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滿一回頭就看到男人面容冷峻地站在她身後,冰冷的眼神看著地上的暴發戶,像是在看一個死人,吐出的字眼比寒冬料峭還要刺骨,「你找死?」
他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氣場,眼里面是濃重的殺意,變成了暴戾的赤紅色,眉眼沉沉如同地獄來的羅剎。
暴發戶被他一腳踹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跟之前蒲子菲踹他的那一腳不一樣,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力量有著天壤之別。
霍時深這一腳讓他覺得五臟六腑都被踹碎,全身的血液都灼燒起來燙得他生不如死,恨不得將全身的皮膚都扯開把里面痛到扭曲的血液全部放干,卻沒有那個力氣只能倒在地上抽搐。
寧小滿有些沒反應過來,靠在男人的懷里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旁邊的蒲子菲倒是忍不住叫了一句好,霍時深剛才那一腳的確漂亮,不管是從力量角度還是傷害程度來說,都是一招制敵的教科書水平。
她心情有些激動,耳後忽然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很開心?」
蒲子菲愣了一下,猛地轉過頭來對上南野那張臭到極致的臉,表情一下就僵在了臉上,「你……」
她驚訝地看著面前的男人,「你怎么會過來?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南野的表情很臭,上前一步逼近她,「我要是不過來的話,你是不是就要被這個垃圾給欺負了?」
他臉上是明顯的怒氣,一瞬不瞬地盯著面前的女人,恨不得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樣,「我答應放你離開不是為了讓你來吃這種苦的,這種地方你也敢來?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辦,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這還是南野第一次在蒲子菲面前說這么多話,而且是在這么多人面前。
蒲子菲有些不自在,「我又沒有讓你為我擔心,再說了,我自己能夠保護好自己。」
聽了她的話,南野冷笑了一聲,指的是地上的暴發戶,「這就是你嘴里說的能夠保護好自己?蒲子菲,你是不是太高估你自己了?真以為從我這里學了一兩招就可以打遍天下無敵手?幼稚!」
蒲子菲被他這么當著眾人的面罵得狗血淋頭,自然是有些沒面子,赤紅著臉反駁他,「就算我高估自己了又怎么樣?我跟你又沒有什么關系,你憑什么來管我?」
南野顯然是被她這句話給氣到了,先是怔愣了一下,隨即被她直接氣笑,用力地點了幾下頭,「好、好得很!我就不應該自作多情來這一趟,就應該讓你一個人在這里面自生自滅!」
他剛才急得差點動用基地的人,如果不是遇到了緊急的事情他也不會一個電話就打到霍時深的手機上讓他幫自己找人。
這種地方是她一個小姑娘能來的嗎?就算是她一個人來,也要注意好自身的安全,結果他調查到她竟然是來這里打工的,還要是那種職位?
她就那么缺錢?
既然缺錢的話,只要她說一聲,他有的是錢,想要多少有多少,為什么不敢跟他開口?
難道拿他的錢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
南野氣急敗壞地看著面前的女人,忽然就感到一陣無力的挫敗感,「蒲子菲,在你眼里我就那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