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舟聽到這話之後，覺得好笑，「你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重了，針對？你也不看看自己配嗎？你渾身上下哪一點又值得我去針對的？」

秦清清被他說的越發無地自容，心里的那股羞愧感幾乎要將她淹沒，尤其是面前這個男人還是寧小滿的愛慕者，那股怒火和憤怒將她拉扯的有些扭曲，有些崩潰地朝他大吼——

「那又怎么樣？至少還有人愛我，還有李淵愛我！司志也喜歡我！可你呢？你那么愛寧小滿，她愛你嗎？她連一個眼神都不會給你，你才是最可悲的那個人，你憑什么瞧不起我？」

她的歇斯底里終於換來了李衍舟正眼看了她一眼，只是那一眼極其冰冷，眼中帶著滔天的怒氣走向她，直接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那又如何？」

「我瞧不起你也是因為你的虛偽，連光明正大地承認自己就是想做一個見不得人的第三者都沒有勇氣，又想要做惡心齷齪的事情，又要給自己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你真是我見過最惡心的女人！」

說完李衍舟直接掐著她的脖子將她甩到一旁，化妝鏡被秦清清的後背撞了上去，身後的化妝品全部都倒了一地，散發出濃郁的香味。

李衍舟皺了一下眉頭，像看一個垃圾一樣看著她，「別以為我們兩個都在和西蒙斯合作，就覺得我和你是同一戰線上的人，你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說完他就要徑直轉身離開，沒有給身後的女人任何一個眼神，秦清清後背傳來一陣劇痛，不用看都知道肯定青紫了。

她環抱住自己，渾身都有些顫抖，眼神從一開始的迷茫變得陰鷙起來。

都是寧小滿！

如果不是因為她，如果不是因為李衍舟喜歡她的話，她根本就不用受這些屈辱，也不會遭受這些痛苦，這都是她欠她的！

……

林歡喜悶悶不樂地回到家里，已經是半夜。

她沒有跟司聞說自己會回來，小聲推開門，在門口安靜地換鞋子，不想要吵到他。

她剛剛把大衣脫了下來，客廳就忽然響起開燈的聲音，瞬間變得燈火通明。

穿著灰色家居服的男人手里端著一杯牛奶，站在她的卧室門口，視線清潤地朝她看了過來，「怎么這么晚了還回家？」

他走到林歡喜面前，揉揉她的腦袋，把手里的熱牛奶遞到她手中，手很涼，暖一暖。

林歡喜下意識地捧在手心里面，感受到傳來的溫熱，忽然就覺得一顆煩躁不堪的心變得安靜起來。

她沒有喝熱牛奶，而是放在一旁的玄關上，忽然伸手抱住了男人的腰，將臉貼在他的側腹上蹭了一下，「想你了，就回來了。」

司聞半抱著她，拍了拍她的後背，清潤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了過來，「怎么了？」

他低頭看著林歡喜毛茸茸的頭發，在她頭頂上那個發旋上親了一口手，揉揉她的後腦勺。

他看得出來她有些悶悶不樂，想也應該知道是回家之後被長輩給批評了。

果然，林歡喜吸了吸鼻子，「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勁？」

「怎么會。」司聞很快就給出了回答，一下一下的在她頭上按著，「誰說你差勁了？」

林歡喜搖了搖頭，「沒有人說我差勁，可是我……我就是覺得自己好差勁，他們都不說，但我看得出來他們是對我很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