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歡喜捧住他的臉，將他上上下下地看了幾遍，又一字一句地問道：「真的是你嗎司聞？你沒有被誰給附身嗎？」

司聞看著她一副大驚小怪的模樣，臉色沉了下來，按著她的眉心將她推開，「什么意思？」

林歡喜深吸了一口氣，「你剛才說話的語氣一點都不像你，你居然會問這種幼稚的問題，你真的是司聞嗎？還是受到什么沖擊了？」

司聞的臉色越發難看，起身站了起來，「既然你這么有精力，不如做點什么事情再去睡覺？」

林歡喜一下子就將自己蜷縮了起來，搖了搖頭，苦大仇深地對他說：「不可以，我還有些擔心小滿，你不可以在這種時候做一些噙獸不如的事情！」

「我噙獸不如？」男人輕笑了一聲，卻帶著一股陰森的味道，「剛才是誰說我被附身了，一下被附身，一下是噙獸，我到底是什么？」

林歡喜干笑了幾聲，拉著他的手，「別跟我計較了，我開玩笑的。」

她其實知道他只是想讓自己放松，並不是故意想要找她麻煩，寧小滿的事情讓所有人的精神都緊綳著，林歡喜也不例外。她現在雖然安心不少，但還是有些擔心她現在情況到底怎么樣。

「你跟我說實話吧，我已經做好了准備，肯定不會大驚小怪的。」

司聞嘆了口氣，見她被轉移話題之後還是心心念念著寧小滿如今的狀況，只能先坐了回去將她攬在懷里，一下一下地順著她的頭發在她的耳側親了一下，「她現在的狀態很不好。」

司聞選擇說實話，看著林歡喜一下子就擔憂起來的眼神，又在她的鼻尖上親了一下，「不過有霍時深在她身邊，不會讓她出什么事。」

林歡喜點了點頭，吸了吸鼻子，「說實話我以前還對霍總有這樣那樣的偏見，總覺得他對於秦清清好得有點太過分了，可是後來才知道他原來就是在利用她，他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小滿，為什么這樣小滿還是沒有安全感呢？」

「這要問你。」司聞忽然開口，眼神變得有些晦澀，看著她，「你也不是一樣沒有安全感？」

「那能一樣嗎？秦清清跟袁雅嵐能比嗎？你們兩個畢竟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呢……」

司聞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笑了，「還在記仇？」

林歡喜不說話了，抱著他沒有動作，兩人窩在沙發上，靜謐的夜晚，誰都沒有再說，但誰都明白彼此。

……

寧小滿的狀態是在霍時深在家里面陪了她整整一個星期之後才慢慢好下來的，情緒看上去穩定了不少，也不會霍時深走到哪里都想要跟著他過去，她的情緒狀態穩定了之後，面對心理醫生時也沒有之前那樣的排斥，會正常地和他們交流幾句，但時間不能夠太長，於是他們就建議寧小滿進行下一步的治療，關於如何提升她的安全感這件事情。

霍時深揉了揉眉心，看向一旁的霍老爺子，對他說道：「我想要對外界公布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