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兩個人都冷靜下來。

李淵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她們身後，走了過來，「太太。」

他先是跟寧小滿打了聲招呼，之後面無表情地看向秦清清，「出什么事了？」

秦清清心里面有些不是滋味，以前李淵從來不會用這么沒有溫度的眼神看著自己。

她低下頭，知道是自己錯了，但他對她的感情難道就只有這么一點嗎？一轉眼就能夠拋在腦後，就像陌生人一樣，他真的這么快就能夠放下，那他以前對她的那些認真全部都是假的？

她忍不住有些埋怨面前這個男人，只低著頭說道，「對不起。」

李淵皺著眉頭，有些不耐煩地重復了一次，「我是問發生什么事情了，不是讓你沒頭沒尾地道歉。」

秦清清抬起頭，有些愕然地看著他，難以相信這么嚴厲的人居然會是李淵，更加不願意相信他現在對她這么的冷漠。

她是秦清清，他怎么可以這么對待她？

寧小滿看著秦清清愕然的表情，心里面冷笑了一聲，像她這樣的人是不是以為就算是傷害了別人，別人也應該要把她捧在手心眼里面，不能夠對不起她，否則就是做了錯事？

看她那副驚訝的樣子，她還以為是李淵辜負了她。

秦清清一下子就有些委屈，紅著眼睛說：「我也想要實話實說，但她是太太，是霍總的妻子，我怎么敢實話實說？我難道能夠說她故意來找我的麻煩，故意在我的工位上搶我的東西嗎？」

李淵的臉色越發沉了下來，「你說太太搶你的東西？怎么可能。」

他說完看向一旁的寧小滿，「太太，是這樣嗎？」

寧小滿點了點頭，「對。」

李淵：「……」

這跟他預想中的情況不太一樣，他的臉色有些尷尬，但很快就回過神來對她說：「太太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幫忙嗎？」

秦清清看著他對自己和寧小滿截然不同的態度，忽然就握緊了拳頭，「你就這么怕她？需要用這么卑躬屈膝的態度和她說話嗎？難道就因為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現在要這么對我，在我面前巴結討好她對你有什么好處？你覺得這樣就能傷害到我嗎？」

聽著她自以為是的話，寧小滿都沒有什么好說的了，就覺得好笑。

李淵皺緊了眉頭，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她，「跟你有什么關系？不管什么時候，我對太太的態度都是很尊敬的，從來沒有改變過，你是哪里來的底氣覺得我做這些事情都是為了你？」

「還有既然我們兩個已經徹底斷了，那就不要動不動把以前的事情拿出來說，你會讓我覺得我自己很蠢。」

秦清清通紅著眼睛看著他，淚水在眼眶里面打轉，「你一定要跟我這么說話嗎？李淵，你一定要讓我難受嗎？」

李淵有些排斥地後退幾步，「我並不是想讓你難受，只是實事求是，如果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不！我不許你走！」

秦清清忽然就攔在他面前，牽著他的手腕不准他離開，「就算是不在一起了，我們也還是可以做朋友的啊！」

寧小滿已經聽不下去，搖了搖頭直接離開。

她走之前又看了那瓶東西一眼，竟然已經被打碎那也就沒有什么價值了，可剛才那一幕一直縈繞在他的腦海中，久久沒有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