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聞的眼鏡閃過一抹微光，垂眸看著面前的寧小滿，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這件事情你應該問的人是霍時深，和我沒有什么關系。」

「但你和他是那么好的兄弟，他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事情，應該沒有人比你更明白了。」寧小滿語氣很淡。

她整個人的氣場和以前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男人看著她，默不作聲地打量。

從前的寧小滿總是在壓抑著自己，表現出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現在的她似乎解開了某種枷鎖，鋒芒畢露，身上的刺都快要扎傷人。

他不信霍時深沒有看出她的改變，至於這種改變是好的還是壞的……男人的唇突然抿緊，「即便是夫妻之間也會存在秘密，更何況是我和霍時深。」

他話里有話，清清淡淡的語氣一下子就抓住了寧小滿的把柄一樣，讓她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咪一下子就有些炸毛，「你有話說話，少在這里陰陽怪氣。」

說完之後她一下子就收斂了表情，從鼻子里面哼出一聲，笑著看著面前的男人，「也對，你要是會好好說話的話，小喜也不會離開你。」

她說著就要轉身離開，司聞卻在她說那句話時臉色一沉，最後沉聲住了她，「你見過她？」

寧小滿沒有回頭，只是停下了腳步，環抱住了自己的雙臂，「沒有見過。」

「你怎么知道我們的事情。」

「這你就不用管了，不過我真是為她高興，她做出了她這輩子最正確的決定，那就是離開你。」

「……」

寧小滿離開，司聞似乎還站在原地，眉眼越發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過了很久，他才松開緊握的拳頭，轉身離開。

……

「你要跟我說的就是這些？」霍時深在電話那頭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他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遠處的風景，眉頭緊鎖。

而司聞坐在辦公桌前看著手里的文件緩緩翻過一頁，「那天我和你說的話，她應該是聽到了，你不好奇她用什么手段？」

霍時深勾起嘴角，卻沒有絲毫笑意，「偷聽。」

這個反應……

「你以前捧在手心里面的什么都不懂的小妻子，現在都學會了用這一招，什么感受？」

「沒什么感受，她會用這些得到她想要的手段，也挺好的。」

「哪怕是這種下作的手段？」

霍時深沒說話，只是從他眼眸的沉坑中可以看出他現在心情並不太好，「如果她的手段都是用在我身上，那無論如何都不算下作。」

「你還真是會給自己找虐，她就這么值得你放寬底線，什么都容許她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