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轉變他自己沒有意識到，旁人也沒有意識到，寧小滿更加不知道他心里面在想些什么，只是有意無意地攪動著面前的咖啡，又開始走神。

秦紳一下子就皺起了眉頭，「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聽到他的話，寧小滿仰起頭看著他，隨即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到底在想什么？你最近好像很有心事的樣子，要不要和我說一說？」秦紳沒有想過自己哪一天竟然會對寧小滿產生好奇。

寧小滿搖了搖頭，「沒什么，就是發呆而已。」

「是嗎？」秦紳皺起了眉頭，見她不願意說，也就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只是心里面有些不太愉快。

他是本著兩個人應該繼續互相了解的誠意來的，但是寧小滿顯然對他開始欲擒故縱，這幾天雖然經常和他在一起，但每一次都魂不守舍心不在焉，他不知道是寧小滿真的因為上一次發病有些疲憊，還是故意做出這副樣子吸引他的注意。

總而言之他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一次兩次他可以忍耐，但如果她一直這樣下去的話，他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她。

「如果覺得哪里不舒服的話可以直接跟我說，畢竟我們兩個以後就要結婚了，如果沒有辦法坦誠不公的對待彼此的話，有可能沒辦法走下去。」

他說完寧小滿也只是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

秦紳有些不耐煩的喝了一口咖啡，覺得還是和她直說比較好，「雖然我們兩個的婚姻是彼此心甘情願的結合，但是你應該知道這只是一場基於利益的交換，並沒有其他的感情……」

「我知道。」寧小滿忽然打斷他，「你已經跟我說過很多遍了。」

她喝了一口咖啡，將杯子輕輕的放在桌面上，發出咚的一聲。

不知道為什么，這一聲突然就讓秦紳一直醞釀的禮貌破了一個豁口出來，「你要是對我有什么意見，可以直說，不必拐彎抹角等到訂婚的時候才暴露出問題，到時候說我們家欺負你。」

他忽然冷硬的話語讓寧小滿也有些詫異，看了他一眼，「我並沒有說你有什么對不起我的地方，我只是問你的意見，爸爸要給我找一個保鏢，僅此而已。」

她的話讓秦紳有一瞬間的怔愣，像是在分辨她這話的真假，過了一會他才吐出一口氣，「那也許是我想多了。」

他說完寧小滿就贊同地點了點頭，「是的，你想多了。」

秦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