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喘著氣一邊蒼白著臉色說道:「好疼……」
「哪里疼?」
寧小滿抬起頭看著他,指了一下自己心臟的位置,臉上一片恍惚。
霍時深的嘴唇緊綳成一條直線,並沒有說話。
他看著寧小滿幾乎滿頭大汗,直接將她摟進懷中拍著她的背安撫她道:「別害怕,有我在。」
他的鼻腔里面是寧小滿所熟悉的氣息,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對他的氣息感到那么安心,就知道在他的懷里她能慢慢的卸下心房,顫抖的睫毛一點一點的變得平緩,深深吸了一口氣,將臉埋進了霍時深的懷里。
她感覺到心里面有什么東西在一點一點的回籠,又有什么東西在一點一點的聚集,跳動不已的心臟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
她又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聲音還帶著一絲顫抖,「我剛才做了一個夢,是個很可怕的噩夢,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一個夢,還是我真的經歷過的一些事情。」
聽著她的話,霍時深的眼眸一點一點的加深,側過頭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啞著聲音說道:「別害怕,我在。」
他只重復著剛才的話,寧小滿忍不住在男人的懷里面拱了拱,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他剛才分明也沒有說多么讓她感到有安全感的話,但她就是莫名的安心,在他的懷里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緩緩閉上眼睛。
時間還那么長,她閉著眼睛想要小小的休息一下,卻沒想到再一次昏昏欲睡。
霍時深的眸色越發復雜,因為他不知道寧小滿是真的因為困倦才精神不佳,還是被催眠的後遺症。
他當時只是想讓她好好活下來,所以那些副作用他只能下意識的去忽略,現在看來似乎還是有些後遺症。
他的手指在她的臉頰上劃過,確認她熟睡也沒有再做噩夢之後,才小心的幫她蓋好被子,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眼底是一片晦澀。
「你已經把我忘了,如果你還記得,會不會想要再想起來?」
回答他的是滿室的安靜。
寧小滿沒有說話,只有撲閃的睫毛似乎是在告訴他答案。
霍時深薄唇蹭在她的嘴角,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問她,因為他知道就算他再繼續問下去,寧小滿也不會回答他。
「剛才說想要和我結婚是真的嗎?」
他摩挲著她的臉色,突然道:「笨蛋。」
其實他根本就沒有和她離婚,當時只是簽了字而已,後來的手續都沒有走完,寧小滿以為那樣就是離婚了,還真是天真。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目光沉沉的看著她。
她以那個寧小滿的身份存在的時候一直都是他的妻子,這一點從來不會改變。
而現在只有一個寧小滿,是作為別人家的女兒跟秦紳在一起的寧小滿。
這根本就是兩個不同的身份。
所以霍時深就算是選擇了放手,也依然保留了寧小滿原來那個身份,作為他妻子的位置。
那個位置的時候只能夠是她.
……
寧小滿醒來的時候覺得腦袋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