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幫著周姨忙到晚上,才拾完殘局。
等她回房休息的時候,發現房里進了一個不速之客。
月光照著他清雋的側顏熠熠生輝,一雙俊秀的細眸里,泛著滿眼的桃花。他的氣息侵略­性­十足,這么一靠近,便聞到他身上若有若無煙草味,這個人竟然正悠哉悠哉地霸占她的椅子,在她的房間里吞雲吐霧。
「誰允許你進我房間的?」舒瑤冷下臉,眸子里暗光幽幽,滿臉的戒備。
「你的房間?」江延轉過身來,正視她,看到她小刺蝟一樣的防御姿勢,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你確定這是你家?」
舒瑤不想跟他爭辯這些,確實說到這,她也沒了底氣,只好敞開門攆客。
「請你離開。」她頭一偏,聲音冷如冰,連看都想不看他。
呵,兩幅面孔的女人,白天不是還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嗎,怎么回來就對他冷言冷語。
越想氣越不順。
媽的,住著我的窩,還要罵著我的人。
見他不動,還在那吞雲吐霧,眼神卻如鷹一般死死盯著她,不知道他有想要做什么,於是她再次催促,「時間不早了,請你出去,我要睡覺。」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對你怎么樣?」態度竟敢那樣囂張。
江延站起身子,湊到她身邊,開始朝她吐煙霧,她氣管向來不好,對煙霧敏感,忍不住咳嗽起來。
看著她這副受罪的模樣,他十分享受。
「怎么,以為自己找到了靠山,敢跟我作對了?」­唇­角噙著笑,眸­色­卻冷厲。
「與你無關。」她後退幾步,對他突然的靠近避之不及。
「呵,怎么與我沒關系?在外亂搞男女關系就算了,在我家亂搞,我就管得了。」黑暗中,他的眼亮得像剛蘇醒的獸。
這句話他也好意思說出口,如果說到喜歡亂搞男女關系,他們那對呣子簡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心中郁火更勝。
「管別人之前,還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下半身,使用過度早晚壞掉。」直戳要害,她看到他眼中的波濤洶涌就要迸發。
這個女人嘴巴簡直­阴­毒,他怒不可遏,然後他掐滅還未熄滅的煙頭,走到房門口,正當她以為他終於肯滾的時候,突然關上門,落了鎖,然後促狹一笑。
他記得幾天前,跟語文老師從教職員室出來的時候,才看到門竟未關,門口扔著的一袋飯盒,等他打開的時候,菜湯撒得到處都是,他還跟母親抱怨是哪個佣人這么冒失,結果母親告訴他那天是他那個便宜姐姐給送的餐。
那她,應該都看見了吧。
「你­干­什么...」她神­色­有些慌張,看著他越靠越近,直到把她逼到牆邊,手臂撐在牆上,她整個人都籠罩在他的­阴­影之下,嗅到煙草苦澀的氣息。小畜生還沒成年,吃喝嫖賭,就占了前叄個,簡直是把不良少年的行為詮釋到極點。
「怎么,長大了,想男人了?」聲音極度危險,還帶著些曖昧的氣息。
「你!」她的眸子里閃著極度的憤怒,不知何時小畜生的身高已經高過她半頭,少年的荷爾蒙撲面而來,帶著一股介於少年和男人之間的氣息。
也是,小小年紀就閱女無數,就算是只有十七歲,也沒辦法把他當成小孩了。
時間靜止了一瞬間,江延突然湊到她耳邊曖昧地呵氣,「我可以滿足你。」
說完,身後的白熾燈被他打開了。
白天看她穿著短裙,招搖著兩條美腿,恨不得引起在場所有男生的注意,那時候他就有些吃味,還聽見男生們對她評頭品足,說什么腿真白,還有人說蘇硯塵有眼光。
有眼光嗎?他低頭打量她的臉,因為嗔怒而漲紅的小臉,像只熟透了的蘋果,皮膚白透晶瑩,長著張清純的臉蛋,眉眼嬌態,骨子里帶了媚,像是時刻含著一汪春水,怪不得把蘇硯塵迷得神魂顛倒呢,他怎么沒早早發現這塊未打磨的璞玉呢。
都說月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突然覺得他這個便宜姐姐,現在的長相很合他胃口。
身下那物也跟著­精­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