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前的妄心界,說是人間煉獄都不為過。
祝今今察覺到他心中隱痛,也不再追問,只輕輕在他下頜落下一個吻來。
「那我若是搬走了,師叔也要常來看我。」
岳藏疾看了她一眼,抿­唇­輕應道:「自然。」
待慕雲嶠回來時已是第二日。
祝今今還在榻上休息,他將草葯交給岳藏疾後便匆匆進門。
見祝今今還在休息,便放輕了步子,坐在一旁的矮凳上。
不過祝今今本也未入睡,聽到輕微的響動便醒了過來。
「雲嶠……」祝今今軟聲喚他,牽住了他的手。
「今天有感覺好一些么?」慕雲嶠問她。
祝今今點了點頭。
如岳藏疾所說,她再過五日便能好得徹底。
「岳師叔說一月後就是弟子考核,這幾天你在這里給我講講陣法好不好?我想參加陣法科的考核。」
祝今今食指不停的在慕雲嶠的手心打圈,柔軟的肌膚像是羽毛般剮蹭在手心,慕雲嶠被她撩撥得有些癢,忍不住反手將她的手扣住。
「當然……」二字剛落下,慕雲嶠便想起了什么,又道,「這次陣法科的考核是由師父負責的,勢必會格外嚴苛。」
慕雲嶠身為陌臨川的唯一的弟子,自然清楚自己的師父有多嚴苛。只怕幾層考核篩下來,一個能夠合格的弟子都沒有。
「他嚴苛他的,我考核我的,有什么關系,大不了下次弟子考核再努力就是了……雲嶠……」祝今今漂亮的杏眸看向他,瞧起來可憐兮兮又惹人憐愛,慕雲嶠哪里舍得拒絕他,立刻點頭答應下來。
「雲嶠最好啦。」
祝今今剛說完,岳藏疾就從外頭端著葯,掀開紗幔走進來,笑著詰問道:「雲嶠好,岳師叔便不好了?」
「岳師叔也好。」她不敢厚此薄彼,連忙賠笑跟了句。
他輕應一聲,便坐下來為祝今今喂葯,剛送了一勺葯到祝今今嘴里,就對慕雲嶠囑咐道:「我不便出面,管事那里你去打點下,給今今在外門弟子房安排個住處。」
「她可以和我一道住……」慕雲嶠未深想,便開了口。
「你在不周山秘境時,和她的親密,可都是同門都瞧見了的,而『她』剛死,你就和另外一個人舉止親密……你覺得同門會如何揣測你?」岳藏疾從容反問。
這話令慕雲嶠一下回過味來,畢竟祝今今眼下用的是新的身份——偶然在不周山秘境救下的散修「葉問心」,而並非先前與他朝夕相處的祝今今,若是太過親密,定然會引起周遭懷疑。
「沒事,到時候雲嶠等入夜悄悄來尋我就好。」祝今今道。
反正入夜了,神不知鬼不覺,她和慕雲嶠在房里做什么也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