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有奢望過,自己的感情能在她這里求得什么結果。
只是……
「至少,相信我愛你,不可以么?」
卻,仍是沒有得到回答。
晝夜更迭,江天見曉。
慕雲嶠回到青楓崖時,崖下江畔已被天光染成橙黃­色­。
他昨日在地面上畫下的陣法已被復起的江水重刷­干­凈,來時便有預料,也不頹唐,只是抄起落在地上的樹枝,在一旁濕潤的土壤上又畫起陣法來。
「昨夜,何往?」
男子清越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夕照之下,薄霧漸去,男子站在斷崖之下,頭頂鴉青­色­的玉冠,玄墨­色­的衣袍被鍍上金輝,身形凜然修長,衣擺大袖被風吹得翩迭搖曳,宛如畫中墨竹一般。
眼底深沉靜淡,未有半分慍惱,可他朝慕雲嶠望來,語中意思,卻又是分明的詰問。
「師尊。」
慕雲嶠朝他一禮,閉上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他又望了慕雲嶠一眼,明白他不願回答。隨即長袖一揮,兩道土牆竟生生從地面扶搖而起,將那條湍急的江流一分為二,
二人方圓一里的地面頃刻間空無一物。
陌臨川走來,元嬰大圓滿修士的威壓從他周身散發,慕雲嶠反抗不得,立刻雙膝落地,被那無形的靈壓逼得喘不過氣。
「嗜欲貪歡。」他頓了頓,又道,「不利修行。」
「是。」
慕雲嶠自知理虧,卻也不做解釋,昨日師父布置的陣法他未畫完便離開,眼下,應是師父已然知曉。
但若讓師父知道他是去教授今今考核有關的課業,只怕盛怒之下,今年的考核比起往年又要難上幾分。
故而­干­脆承認便是,反正他也的確和今今,做了那些事情。
「今日,叄百。」
這四字落下,慕雲嶠便明白他的意思,是要他今日再畫叄百個陣法,他微微頷首恭順回道:「是。」
陌臨川對這個弟子一直寄予厚望,他在陣法上的天賦,說是天縱奇才也不為過。
只是他年紀尚小,心­性­不定,又喜歡上那樣的女子……往後該怎么令他心?
他從慕雲嶠身側走過,視線無意略過他後頸時,瞥見了一抹紅痕,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
若再不好生管教,只怕往後愈發荒謬。
他不由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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