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慶帝還是陳萍萍,設局幾十年就是為了得到那個秘密,如今肖恩已死,知道那個秘密的只有自己。
如果自己待在北齊,慶帝投鼠忌器,定會思量再三。
「你們那個小皇帝,還真是深藏不漏。」
想清楚其中關節,范閑搖頭一笑:「差點把我給蒙過去。」
「什么蒙不蒙的。」
海棠朵朵不客氣的把范閑擠到一旁,又招呼著司理理坐到另外一張躺椅上。
「據我所知,二皇子的私軍再有幾日就會抵達澹州,你想好對策沒有?」
「對策自然是有的。」
被海棠朵朵從椅子上擠開,范閑倒也不在意,雙手攏袖道:「而且有你在,我的計劃成功率就更高了。」
樂呵呵一笑,范閑頭也不回喊道:「叔!」
五竹倏然出現在院子里。
海棠朵朵臉色一滯,神色有些緊張。
這人,可是能與自己的師父過招的高手,甚至極有可能是天下第五位大宗師。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五竹叔。」
范閑樂呵呵的看著兩人,特別是看到海棠朵朵的表情,心中多少有些得意。
能把堂堂聖女大人鎮住,也只有自家五竹叔能做到了。
約莫是猜出范閑心中所想,海棠朵朵很不客氣的甩給范閑一個白眼:「怪不得你一點也不擔心。」
「那是自然。」
范閑甩甩衣袖道:「這樣一來,就萬事俱備,只欠人頭了。」
海棠朵朵微微挑眉,好奇道:「誰的人頭?」
司理理也疑惑望了過來。
范閑樂呵呵一笑,故意賣了個關子:「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切!」
海棠朵朵哼了一聲,懶洋洋的倒在躺椅上假寐。
至於司理理,看著范閑的眸子中,隱有異樣情愫流轉,可當下這種時候,又實在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幾次欲言又止後,司理理最終還是鼓足勇氣道:「范公子……」
「那啥,叔,你不是找我有事兒嗎?」
沒等司理理把話說出來,范閑就推著五竹往外走去:「走吧,咱們去外面說。」
五竹臉色平淡:「我沒找你,也沒事。」
得到答復,范閑頓時滿頭黑線。
自家五竹叔這僚機,當得一點也不合格。
最後還是司理理懂事,主動道:「既然范公子與五先生有要事商談,那我和聖女大人就先去客棧等候吧。」
正在假寐的海棠朵朵聞言,抬起眼皮瞪了范閑一眼。
范閑干笑兩聲,沒搭腔,只是拱了拱手。
待到這兩位美女離開,范閑才無奈的嘆了口氣。
聽到嘆氣聲,旁邊五竹突然開口:「她們是麻煩?那我幫你殺了她們。」
「別別別。」
范閑急忙擺手:「叔啊,咱們低調點,別動不動就殺人,而且這兩位都算是我的朋友。」
聞言,五竹再道:「那我把她們送走。」
「算了吧。」
范閑大刺刺坐在躺椅上,淡然道:「人家大老遠趕過來,哪兒有趕走的說法。」
「哎,最難消受美人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