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這邊,力道重些。」
司理理俏臉一紅,手上加重了力氣:「那公子接下來想要怎么做?」
范閑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等。」
與此同時,京都。
經過一夜發酵,消息已經傳回京都。
當然,知道事情經過的只有為數不多的一些人。
慶帝、陳萍萍等人不用說,除此之外,首當其沖的是二皇子,再者便是東宮太子,還有司南伯范建,以及林相府林若甫這些個一等權貴。
林相府內,林若甫正在客廳下棋,對面坐著的,是相府謀士袁宏道。
袁宏道抬手落子,臉上帶著幾分疑惑:「相爺,太子相邀,如若不去,怕是會與太子交惡。」
「無妨。」
林若甫神色淡然,隨手落下黑子:「太子想問的,不過是關於范閑的事情而已。」
袁宏道若有所思點點頭:「那咱們?」
「只需靜觀其變。」
林若甫抬手拂須:「這本就是陛下的家事,插手太多,反而易遭陛下猜疑。」
林若甫執宰二十年,什么時候該做什么樣的事情,早已熟稔於心,旁人無可企及。
袁宏道微微點頭,這才低頭看向棋局,片刻後,苦笑拱手:「這一局,相爺又贏了。」
兩人下棋,贏得永遠都是林若甫。
林若甫隨手丟下棋子,起身道:「你且收拾,我進宮一趟。」
袁宏道立即起身:「恭送相爺。」
二皇子府,飛鴿剛剛落入庭院,便被人接下。
不多時,二皇子便看到了密信中的內容。
「范閑!」
二皇子神色陰冷,眸子里夾雜著濃濃的殺意。
謝必安被擒,完全在他計劃之外,而且,這種消息根本藏不了多久。
二皇子臉色鐵青的握著密信,良久後道:「備馬,進宮!」
皇宮,御書房門外。
侯公公輕步快移,不多時,便來到御書房門內。
「陛下,太子殿下求見!」
慶帝臉色淡然起身:「宣。」
盞茶功夫後,一身華服,神色凝重的太子快步進房,進門後五體投地行大禮拜見:「參見父皇!」
慶帝擺了擺手,目光仍舊落在沙盤圖上:「何事?」
太子直了直身子,朗聲道:「回父皇,兒臣聽聞二弟身邊親信謝必安率一支不知來歷的私軍奔赴澹州城,不知意欲何為。」
慶帝稍稍抬頭,眼神挪到太子身上:「哦?」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二皇子的聲音:「兒臣,求見父皇!」
慶帝淡然一笑,轉身走向軟塌:「剛好老二也來了,你當面問他便是。」
言畢,慶帝抬手一揮。
侯公公立即對著門外道:「宣,二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