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去皇家別院,根本沒能見到嫂子。」
柳如玉聞聲,忍不住「啊」一聲:「怎么回事?」
范若若搖了搖頭:「早些時候,哥去了皇家別院一趟,從那之後,嫂子就再也不見外人了。」
說到這里,范若若嘆了口氣道:「如果沒猜錯的話,哥喝酒,應該和嫂子有關系。」
「那可該怎么辦啊?」
柳如玉雖然勢強,可男女之間的事情最為復雜,饒是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勸。
范若若也是沒辦法,思索良久都想不到合適的解決辦法。
「如今只能等爹回來,看他怎么說了。」
無奈之下,兩人只得耐著性子等范建回來。
臨至戌時范建才算回到府內,未睡的柳如玉和范若若急忙迎上,繼而將范閑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到這個消息,范建臉色微沉,轉身便去了范閑的院子。
幾人進門時,范閑已經抱著酒壇子在躺椅上睡熟,渾身滿是酒味。
見狀,范若若忍不住的心疼,柳如玉則喊來下人把范閑送到了床上。
「爹,我哥喝酒喝成這樣子,怎么辦啊?」
范建板著臉,神色中帶著不滿:「因為這件事,林相拉著我在陛下面前扯皮了許久。」
「說什么因為范閑的緣故,林婉兒病症復發,咳血不斷。」
說到這里,范建扭頭看了眼范閑。
「他想喝就讓他喝,我堂堂的范府,還缺他這幾壇酒?」
說罷,范建一甩袖子,轉身離去。
有了范建這番話,范若若和柳如玉饒是擔憂,一時間也想不出解決的辦法。
與此同時,皇宮。
燭光下,慶帝手中朱砂筆在奏章上圈圈點點。
旁邊,侯公公照看著炭爐,生怕御書房溫度低了。
偌大的御書房里,只有木炭燃燒時傳出的輕微「噼啪」聲。
「今日,林相和司南伯爭辯的事,你怎么看?」
慶帝突然開口詢問,侯公公被嚇了一跳。
疾思片刻,侯公公笑著開口:「回陛下的話,我倒是覺得,范侯爺和林家小姐,實乃是愛之深恨之切。」
隨手將奏章放下,慶帝嗤笑道:「你懂什么情愛?」
侯公公身子彎了彎,臉上堆滿笑容:「老奴自然是不懂的。」
頓了頓,侯公公緊接著又補上一句:「林家小姐不見外人,范閑也在府內飲酒,似是有借酒消愁的意思。」
「他們倆,倒是有些意思。」
慶帝起身伸了個懶腰:「男女情愛,不過愛恨二字,等著看吧。」
侯公公快步上前,輕輕托著慶帝的手臂:「是,下次林相和司南伯再以此事為由頭……」
「那就讓他們回家吵去。」
慶帝哼了一聲,抬腳走向寢宮:「朕的御書房又不是街頭鬧事,兩個朝中重臣借著自家兒女的事情扯皮,不怕丟了臉面。」
侯公公笑著應聲:「是。」
夜深人靜,寒風四起。
今天本是范閑與林婉兒原定的成婚日,可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似乎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把這件事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