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問,肯定就算了。」
「但如果是殿下想要知道的話,我不是不能說。」
「畢竟,現如今朝堂中人,誰不得仰望殿下給條路子?」
范閑樂呵呵的看著太子,臉上笑容恬淡,神情態度上,完全挑不出任何問題。
「不必了。」
只是太子並沒有沿著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面對范閑的說辭,直接轉移了話題:「我只是覺得,像你這樣的人,如果真的沒落,就實在太可惜了。」
言畢,太子隨之起身:「明日就是你的婚事,我就不在這里久留了,詩會之後,還是早早的安排相關事宜吧。」
見太子要走,詩會上的人紛紛起身相送,至於賀宗緯,自從和范閑當眾比字後就再也沒了動靜,直到現在才算是起身。
等到賀宗緯太子一眾離開,詩會氛圍徹底活絡起來。
留下這些人本就對范閑仰慕,再加上早些時候聽聞范閑自暴自棄,他們本來就不相信。
直到現在,隨著范閑的一番解釋,眾人這才反應過來。
原來小范詩神整日流連於醉仙居,是為了寫生創作,也正是因為有了這段經歷,所以才有了《西廂記》的問世。
倏然間,在場的人無不對范閑肅然起敬。
當然,在這些人中不乏對這件事情持懷疑態度的,甚至覺得范閑這種說法格外兒戲,但在當前這種大勢下,那些不中聽的話,自然就沒必要說出口了。
范若若對詩會的相關事宜格外熟稔,所以根本不需要范閑過多詢問,詩會便按照原有的路子進行了下去。
直至正晌午時分,這場詩會算是徹底落入尾聲。
等到參加詩會的人盡數離去,范閑這才算是輕輕舒了口氣。
「哥,舉辦這場詩會到底為了什么呀?」
問這話的時候,范若若滿臉茫然。
真要說起來,今天這場詩會著實有些不盡人意,原本說好的賞析詩詞,到最後也沒了動靜,整場詩會下來,除了比拼書法,之後便沒了其他事情。
而太子的出現,也有些出乎意料,慶國朝堂上誰人不知,太子對哥頗有偏見,而今日詩會上不僅沒有找麻煩,甚至還主動提出討要剛才那副書法。
這種發展,儼然有些不合情理。
「而且我並沒有給太子發去詩會的邀請,他突然過來,但是又不找麻煩,這……」
范若若話還沒說完,卻發現范閑扭頭看了過來。
兩人目光在半空中相交,看著范閑那略顯玩味的眼神,范若若倏然反應過來。
「你的意思是,剛才找麻煩的賀宗緯,就是太子的人?」
「沒錯。」
范閑伸了個懶腰,臉上帶著些許玩味笑容:「賀宗緯現在沒了依靠,太子殿下如今又勢頭正盛,自然要找個大腿抱上的。」
「只是有些稀罕的是,咱們這位太子殿下居然會看上賀宗緯。」
說到這里,范閑忍不住笑出聲來:「難不成,姓賀的還真有幾分特殊的地方?」
聽著范閑的詢問,范若若下意識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早些時候賀宗緯在京都城內,的確算是一個才子。」
「還是前幾年鄉試中的舉人,借著這個名頭,這才留在了京都,據說他還准備參加明年開春時的會試。」
「會試?」
范閑雖然對這種東西不感興趣,但對於鄉試會試還算是了解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