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抓著葯包猛地一抬手:「本少爺是用得上這種葯的人嗎?」
說時遲那時快,在葯包還沒落地之前,范閑順手一抄,又將葯包穩穩的抓在了手里。
用不用得上暫且不說,有備無患嘛?
帶著這樣的想法,范閑一本正經的將葯包塞進了懷里。
「哎喲喂,小范大人,可算讓老奴找到你了。」
就在范閑正准備離開監察院的時候,監察院大門外,快步沖進來一人。
不是侯公公又是誰?
范閑還沒來得及見禮打招呼,侯公公一把抓起范閑的手腕就往外走。
「剛才老奴可是在范府門口等了好半晌,結果等到詩會的人都走散了,一問管家才知道,您居然從後門走了,可是讓老奴一通好找啊。」
侯公公滿頭的細汗,看得出來不像是開玩笑:「您啊,就趕快跟我回宮里,陛下要見您。」
「見我?」
范閑微微皺眉,滿臉的疑惑:「陛下現在要見我?」
「沒錯,趕快跟我來吧!」
說著,侯公公便領著范閑出了監察院,外面一早就有車子候著。
兩人上了車,之後直接朝著皇宮方向趕去。
等到侯公公喘勻了氣兒,范閑這才得知,侯公公為了找他,差點把京都城給翻了個遍。
什么一石居啊,醉仙居啊,澹泊書局啊,幾乎都找了一遍。
關鍵是范閑下午臨出門的時候,根本沒有跟人說要去哪兒,唯一一個知道他要來監察院的管家,還不放心他跟下人出門,非要親自駕車。
接連告了幾句饒,又道了歉,范閑這才正色道:「侯公公,你知道陛下為什么要見我嗎?」
「這個老奴倒是不清楚。」
侯公公微微搖頭,繼而道:「陛下只是說等范府的詩會結束後,就讓你過去,至於這去了是做什么,有什么安排,老奴自然是不知情的。」
說著,侯公公隨之又補上一句:「不過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和明日的婚事有關,畢竟這門婚事拖了可是有些時日了,今日,也算是給陛下去了塊心病。」
「是嗎?」
聽到這話,范閑頓時滿臉笑容,侯公公也隨之笑了起來,一時間,車廂里氛圍格外融洽。
只不過,侯公公是因為找到了人,心里真的開心,而范閑的笑,卻只是掩飾內心的真實想法。
以他對慶帝的了解,如果真的是因為明天的婚事,肯定不會讓侯公公在私底下四處尋找自己,更大的可能性還是一道聖旨發到范府。
如今他卻讓侯公公等著他,還特地說明要等詩會結束?
這其中若是說沒有其他問題,范閑自然是不相信的。
車馬的速度並不算太慢,不過片刻的功夫,兩人便到了皇宮大禁前。
普通車馬不得入宮,范閑和侯公公兩人一路步行,這才算是到了御書房門外。
輕輕舒了口氣,緩勻了呼吸後,侯公公這才稍稍側身:「小范大人,請,陛下就在里面呢。」
范閑稍稍點頭以示感謝,隨即敲門。
很快,房內便傳出慶帝的聲音:「進來吧!」
范閑當即大步進門。
直至到了跟前,見到慶帝的同時,范閑也看到了另外一人。
監察院院長,陳萍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