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稍稍嘆了口氣,這才道:「不過現在先不急著報仇,眼下還有點其它事情需要你幫忙。」
說著,范閑朝五竹招了招手,而後一番耳語。
等到范閑說完,五竹略略點頭表示了然:「好。」
「叔,那就麻煩你啦。」
范閑樂呵呵一笑,隨即躺回到躺椅上:「這樣一來,就只需要耐著性子等明天的開始咯。」
五竹靜靜站在范閑身邊,不曾言語。
對五竹來說,不管什么事情都比不上范閑的安危,如今范閑實力盡廢,這種當口下離開,或許會讓范閑遇到危險。
與此同時,東宮太子府。
外面北風呼嘯,而東宮寢殿里卻溫軟如春。
燭光下,太子手持畫筆在紙上勾描,不多時,便有人樣的輪廓躍然紙上。
看著尚未著色的素描圖,太子隨手將筆擱置,目光轉頭到正前方。
「如何?」
跪在台下已經有段時間的宮女隨之抬頭:「回殿下的話,長公主的意思是,還希望殿下能夠三思而後動。」
「三思?」
太子哼笑了一聲,而後緩緩道:「別忘了,只要范閑與婉兒成婚,那么內庫財權定然會轉交到他的手里,到了那個時候,就算辦法再多,也無計可施!」
面對太子的訓斥,跪在台下的宮女只是垂著頭,不敢吭聲。
見狀,太子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滾吧,告訴姑姑,我會考慮的!」
聽到這話,那宮女隨之跪拜:「多謝殿下!那奴婢這就回去轉告長公主殿下!」
等到那宮女離開,太子皺眉看著案桌上的畫,案桌旁邊,還掛著一幅墨寶,正是早些時候從范府得來的詩。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後,殿門外有宮人稟報,說是有人求見。
太子聞言,擺手讓人傳喚。
不多時,賀宗緯快步進門:「參見太子殿下!」
「行了,起來吧。」
太子靠著軟塌,臉上帶著幾分不喜:「你說可以在詩會上打壓范閑,最後呢,還不是讓他借機出了風頭?」
聞言,賀宗緯刷的又跪了下去:「還請殿下贖罪!」
「行了行了。」
太子吁了口氣,皺眉道:「你說還有其他辦法,說來聽聽。」
「是!」
賀宗緯抹了把頭上的虛汗,這才接著說道:「早些時候,我曾在醉仙居看過,范閑和司理理整日同進同出,晚上的時候時常住在同一個房間。」
「明日,范閑不是要與林婉兒成婚嗎?」
說到這里,賀宗緯往前走了兩步,臉上帶著幾分笑意:「在下認為,到時可將司理理領到婚事上,然後再當眾將兩人之間的事情講出來。」
「京都城內,人人皆知林相最惜名聲,如果得知范閑與司理理之間的事情,斷然不會允許林婉兒嫁給他。」
賀宗緯滿臉得意笑容,繼而道:「到了那個時候,這門婚事,自然不攻自破。」
「司理理?就是那個北齊暗探司理理?」
早些時候范閑曾帶著司理理招搖過市,這件事情,太子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賀宗緯對這件事情了解的不多,聽到還有這么一茬,頓時大喜道:「如果這司理理還是北齊暗探的話,那把她帶到現場,效果更好!」
聽完賀宗緯這么一番講述,太子臉上倏然多出幾分笑意。
「若是如此,那就按照你說的做!」
賀宗緯聞言,立即跪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