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只跑了幾次,范思轍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為林婉兒從皇家別院搬了出來,所以葉靈兒也跟著往范府跑。
接連撞上葉靈兒好幾次,范思轍漲了記性,也就沒了過去湊熱鬧的想法。
這一日,范閑和林婉兒正吃飯吃到一半,院子里突然傳來「噗通」一聲。
就在房內兩人都好奇發生了什么的時候,灰頭土臉的王啟年就在門外喊了起來。
「大人,您就不能把這些酒壇子給挪挪嗎?」
聽到這話,房內兩人都有些忍俊不禁。
范閑放下筷子,這才道:「進來吧。」
「哎,好嘞。」
王啟年隨即推門而入,看到林婉兒也在一旁,臉上堆著的笑容立即消散了幾分:「拜見郡主。」
自從秋祭之後,林婉兒的身份被扶正,外人見了,自然要見禮。
范閑擺了擺手,示意王啟年不用客氣:「吃了嗎?」
聽到這話,王啟年立即嘿嘿笑了起來:「回大人的話,還沒。」
「得。」
范閑招手道:「坐下吃點吧。」
面對范閑的邀請,王啟年也不客氣。
俗話說的好,吃了外面的,省了家里的,能占一點便宜是一點。
再者說,范府的吃食可不知道比自家的好吃多少倍,這種機會可不是不多見的。
三人簡單吃了點吃食,不等范閑開口,林婉兒便主動起身:「我今天好像還沒有給二姨娘請安,你們先聊。」
言畢,林婉兒旋即起身離開。
等到房門關上,王啟年嘖嘖贊嘆道:「不愧是大家閨秀千金小姐,林郡主實在是太善解人意了。」
「得得,少說兩句。」
范閑很不客氣的白了王啟年一眼,隨即問道:「最近兩天,外面的情況如何?」
聽到范閑詢問,王啟年急忙抹了把嘴:「太子不知道犯了什么過錯,被罰抄大慶律法。」
「另外,宮里還有消息傳出來,說陛下讓長公主離開,准備內庫財權的交接工作,不過到現在為止,長公主都沒有離京的跡象。」
「另外,二皇子那邊倒是一切如常,不曾見他和外人相見,而宰相府那邊,林相這段時間在朝堂上沒少跟太子懟嗆,大有分庭抗禮的意思。」
王啟年偷偷看了一眼,見范閑臉色如常,聲音低了些許:「還有……」
見王啟年語氣有些不對,范閑蹙眉道:「還有什么?」
「沒能找到司理理姑娘。」
王啟年這話剛出口,范閑直接坐直了身子,臉上猶有怒意流轉:「什么?」
看到眼前這幅情況,王啟年急忙起身,而後拱手道:「我們這幾日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個遍,但還是沒能找到司理理姑娘。」
「還請大人責罰!」
正是因為這個消息,剛才林婉兒在的時候,王啟年才沒有直接把這兩天的消息如數告知。
身為已婚人士,王啟年深知在自家娘子跟前談論別的女人會是怎樣的下場。
范閑自然不知道王啟年這會兒的想法,現在的他,只感覺心中隱有怒意蒸騰而起,而且無論如何也控制不住。
良久,范閑才壓抑著心中怒意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