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被封太仆寺馬廠協領,隨軍出征。
從蘇州到滄州邊境,中間可是隔著三州之地,路途遙遠,誰能保證絕對能一路順風呢?
一時間,二皇子和太子都懷揣異樣心思。
與此同時,蘇州港。
隨著一個響亮的噴嚏聲,范閑立即驚醒。
揉了揉鼻子,范閑這才轉頭看向窗外。
夜幕鋪天,時至深夜。
現在隨時初夏,但江水仍寒,被冷風鑽進房間,不感冒才是真的奇怪了。
隨意找了件外衫披上,范閑這才出了房門。
甲板上,有兩人正在並肩垂釣。
左邊那人,體型富態,笑聲不斷,不是王啟年又是何人。
而右邊那位,彎腰駝背,耷拉著肩膀,看著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盯著看了好半晌,范閑這才發現正在和王啟年閑聊的正是范思轍。
據范閑所知,現在這個時間點,范思轍應該待在書局或是火鍋店算賬才對。
帶著好奇,范閑緩步上前:「怎么不去撥算盤?」
聽到范閑的詢問,兩人回頭看來。
等到看清范思轍的表情,范閑心情頓時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范思轍黑著眼圈,臉上那吊兒郎當的笑容被愁悶表情替代,如果再抓瓶啤酒捏個烤串,就是妥妥的失戀單身狗了。
看到范思轍這副模樣,范閑越發好奇:「這是怎么了?」
「跟葉家大小姐鬧崩了?」
聽到范閑這話,范思轍騰的站了起來:「葉靈兒來了?」
「不是葉靈兒的原因?」
接過下人遞過來的凳子,范閑順勢坐到了范思轍旁邊:「既然不是她,那還能是誰?」
得知葉靈兒沒有到場,范思轍稍稍松了口氣。
不過被范閑這么一鬧騰,他那苦悶的表情倒是被打散不少。
「就是……就是……」
面對范閑的詢問,范思轍糾結了許久,到最後還是一跺腳道:「哎呀,這事兒你就別管了!」
這話說完,范思轍一甩魚竿,騰騰騰朝著船下跑去。
范閑打了個手勢,范府的幾個護衛立即跟了上去。
范思轍走了,范閑旋即將注意力挪到了王啟年的身上。
「跟他坐了那么久,套出來什么話沒有?」
聞言,王啟年擺了擺手:「二公子的嘴是真嚴,王某的手段都用盡了,還是半句有用的話都沒有掏出來。」
正說著,魚竿突然抖了一下,王啟年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魚竿。
「不過我倒是覺得啊,二公子這樣子,跟畫舫里那些賣藝不賣身的清倌有點像。」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范閑聽的滿頭黑線。
王啟年一邊扯著魚線,一邊改口道:「大人這就有所不知了吧?有些清倌人撞上了不講理的客人,丟了身子後,大都是這幅模樣。」
隨著王啟年解釋,范閑更納悶兒了。
「你的意思是,范思轍也丟了身子?」
「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
王啟年哎哎喊了兩聲,一扯魚竿,一條足有五斤重的江魚被拖出水面。
「嘿,大人,咱們的夜宵有著落了!」
范閑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而後道:「對了老王,你什么時候去的畫舫啊?」
聽到范閑這話,王啟年手一抖,魚竿差點脫手而出。
「大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
「我王某人對娘子一片赤膽忠心,天地可鑒,碰見清倌,那只是監察院職責所在,並非……哎!大人,你去哪兒?」
「大人,咱們打個商量,這魚我送給您了,清倌人的事兒就爛在肚子唄。」
「大人,您別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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