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港,商船上。
隨著范閑的一聲呵斥,范思轍下意識就跪了下去。
直到都跪好了,范思轍還是有些回不過來神。
這算是個什么情況?
剛才范閑不是還答應的好好的嗎?
怎么這突然一轉臉的功夫,突然就變成這種情況了?
就在范思轍想要起身的時候,范閑突然一道眼神掃了過來:「跪好了!」
說完,范閑又轉頭看向王啟年:「去,摘幾根柳條來。」
三四月份的柳條正是韌性最好的時候,沾了水,抽在身上,能讓人嗚哩哇啦亂叫。
范思轍在京都城的時候,為了從賬房先生手里要錢,沒少做這些事兒。
這么一想,范思轍突然有點懷念范府的那個賬房先生了。
現在自己也算小有家業,不知道賬房先生看到自己還溜不溜了。
就在范思轍正胡思亂想的時候,王啟年已經把柳條摘了過來。
范閑隨手捋去葉子,又空揮了兩下。
柳條破空,嗖嗖的聲音格外尖銳。
聽到這動靜,范思轍突然反應過來:「哎哎,范閑,你想干什么……」
「范閑!我可是剛才給了你錢……」
范閑一揮手,王啟年立即沖上去按住范思轍的嘴。
「按好了!」
說著,范閑又抖了一下柳條,聲音格外清脆。
葉靈兒也有些搞不清楚眼前是個什么情況,但看到范思轍要被挨揍,心中多少有些不忍:「先等等!」
范閑等的就是這句話,聞言,當即停住手。
瞪了范思轍一眼,范閑故意露出一副氣呼呼的表情:「讓他自己說!」
「聽聽他都做了些什么!」
范思轍臉色刷的變了:「范閑,你不講義氣……唔!」
王啟年及時按住了范思轍,而後壓低聲音道:「二公子,見機行事!」
聞言,范思轍掙扎的幅度立即小了許多。
范閑有一下沒一下拍著柳條:「說吧,你在蘇州城都做了些什么,還有那個名家大小姐,都是怎么回事!」
聽到范閑這話,葉靈兒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見狀,范閑立即上前一步,而後道:「當著靈兒的面,你今天最好把事情交代清楚了,否則,為兄今天就替父親執行家法!」
見葉靈兒臉色未變,范閑一揚手,柳條直接抽到了范思轍身上。
「啪」的一聲脆響,格外刺耳。
不過硬生生挨了一下的范思轍卻是滿臉茫然,眸子里除了惶恐外還帶著些許茫然。
好像不……那么疼?
見范思轍一點反應都沒有,范閑索性收了柳條上的巧勁。
「啪」的一聲之後,范思轍直接慘叫了起來:「我去,范閑,你下手這么黑啊!疼死啦!」
范閑這才收了柳條:「那你還不把做的那些破事兒都給講出來。」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范思轍哪里還聽不懂范閑話里的意思。
「說,我都說!」
硬生生挨了一鞭子,范思轍這會兒又疼又憋屈,眼淚刷刷就下來了。
「那個明家小姐把我灌醉,還把我給、給那什么了!」
「這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