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便在長矛落地的一瞬間,范閑動了,長戟若扁擔般壓著矛身,劃向大皇子。
大皇子手上用力卻不能撬動范閑的壓制半分,當機立斷便要棄矛,只是還是慢了一步。
「嗤——」
范閑的戟尖輕輕掠過大皇子身側,割斷他一縷發絲,穩穩地停在了大皇子咽喉處。
「承讓。」
范閑收戟擲向葉仁,對著大皇子笑道。
大皇子深深地看了范閑一眼,出言問道:「剛才最後那一招,為何你看似用力不多,卻似有千鈞之力。」
「借力打力。」范閑輕笑著給出了個似是而非的答案。
他自然不會告訴大皇子,這是霸道真氣與天一心法相結合的妙處,陰陽交濟,與前世的太極拳有異曲同工之妙。
大皇子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招手道:「走吧,洗漱一番去用餐。」
范閑自無不從,跟了上去。
後花園的切磋就此落下帷幕。
只是大皇子最開始那九品實力的兩矛,究竟是因為自己逼他見面而泄憤,還是有著其他意味,就不得而知了。
范閑心中盤算著,隨大皇子洗漱了一番,來到了宴園。
這場夜宴十分簡單,席上只有一些簡單的東地菜式,上桌著也只有三人。
范閑、大皇子,以及早就等在這里的太康參。
三人互相見過禮後,便入了桌。
席間,范閑率先提起齊言的事情,大皇子十分大度地說會徹查,保齊言一條命,這讓太康參一顆心放了下來。
而後,范閑與大皇子開始東拉西扯一些有的沒的。
宴到一半,大皇子沖謝必安使了個眼色,謝必安點頭外出,范閑並未在意。
不多時,謝必安回來,身後卻跟著一個青衣小廝。
小廝手捧托盤,盤中不是食物,是一卷宣紙。
「父皇遣人送來這幅字,你幫我掌掌眼?」
大皇子對上范閑的目光,隨意地笑道。
語畢,還未及范閑有反應,他便將那宣紙拿在手中,嘩地展開。
紙上正是一句詩——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
筆走龍蛇,透露著唯我獨尊的霸道味道,的確是慶帝的手筆。
慶帝寫自己的詩給大皇子?
范閑的眼睛眯了起來。
「我們兄弟四個,一人得了這么一幅。」
「父皇的中使得了指示,要帶著我們的應對回稟。」
「你覺著,我該怎么回?」
大皇子繼續說著,儼然將范閑當做了自己的幕僚一般。
聞言,范閑眉頭挑了一下。
這位大皇子可真是不按常理出牌,不管是收留謝必安、見面就對自己動手,還是此時光明正大地請教自己,都與太子和二皇子完全不同。
他做起事來雖然束手束腳,但卻每每劍走偏鋒,比太子直接,比二皇子磊落,倒有幾分寧才人和慶帝結合的味道。
「此乃殿下家事,范某不好置喙。」
范閑拱拱手,不想摻和進這家子的事里。
大皇子好似早就料到范閑的回答,笑著道:「你與婉兒成了婚,同我便是一家人,但說無妨。」
這是非要我給出個回答了?
范閑略一沉思,看著大皇子道:「其他三位,是什么反應?」…………………………………………………………三更,搞定了。
感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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