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慰藉(1 / 2)

派樂門可以說是這錦錫城中,夜晚消遣尋樂的首選之地。

甚至談生意講買賣也可以選在這里,左擁右抱吹暖人心的女人香不能說功不可沒,倒也事半功倍。

時間已經過了午夜,派樂門附近的街道敞亮如白晝,霓虹燈閃爍的光影都被派樂門,或者unt」這個大招牌金碧輝煌的華麗燈光所掩蓋,和舞池里的那些明明踩著優雅緩慢的舞步、卻心里想著貼面交耳甚至是更加曖昧的荒­淫­行徑的男女一樣。

一輛一輛的黃包東洋車,還有某些商賈的新式黑轎車也在這個節點向這里駛來。

也沒有什么特別的,來往的車在一周內總是會有那么幾天會把這條街堵得和白天里哄鬧熱臭的碼頭似的。

今天是派樂門的頭牌歌星之一的夜蝶小姐的歌舞會,而現在已經是散場的時候了。

人前有多光鮮亮麗,身後就要為它付出與之相匹配的代價。

一個穿著束胸包臀皮短裙的女孩踢下了自己的高跟鞋,在舞台幕後無人的­阴­暗走廊奔跑著。

她抄著近路趕到了化妝間。

躡手躡腳地湊近門口,將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會兒。

這才轉動門把,推門走了進去。

與舞台上眾人簇擁,舞池里衣香鬢影的氛圍不同,濃烈的脂粉香水味道也掩蓋不了這里屬於男人遺留下的汗臭和腥麝。

夜蝶正倒在兩個化妝桌台之間。

明麗白皙的面容已經染上了酡紅的艷光­色­,像是上妝時將胭脂在整個臉上抹勻又將筆刷拉扯到了脖頸,如此混亂。

但也只是為她冷漠疏離的美麗填了幾分柔和。

她正穿著的黑­色­窄腰洋裝是某個東國大老板按照他的喜好,為夜蝶從東國專門托人定制然後海運過來的,上會酥胸半露,下會雙腿盡顯。

更會被大街上的­妇­女媽婆唾罵指點成她們口中的賤人或者盪­妇­。

只不過這時的黑­色­裙底已經兜了一大灘白­色­粘稠的液體,大概已經坐實了那些會被人指摘羞辱的詞。

而且這種東西沒有馬上清理就會在空氣中發酵出讓人惡心至極的味道。

豐滿的半邊胸­乳­被人從上身裹胸的幾層蕾絲嵌邊里撥弄出來,殘留的指印、紅腫挺立的­乳­尖和她此時閉眼急促的喘息暗示了夜蝶曾在不久前遭受過的蹂躪。

更別說嘴邊和艷紅的口脂混在一塊的新鮮血痂,鎖骨肩頭留下的咬痕,以及大腿內側的紫紅痕跡。

夜蝶將手搭在椅凳上,修長的雙腿在兩個化妝台之間彎曲敞開。

她似是­精­疲力盡,又似是對自己此時的境況毫無羞恥之心。

夜蝶身前光著腳的女孩已經將這種見過很多次的景象熟稔於心,但還是在聞到那股腥腥臭臭的味道時­干­嘔了幾聲,才軟著濕潤的嗓子喚道:「大姐……」

「嗯。」

夜蝶眯著眼應了一聲,向她伸手:「玉伶,扶我起來。」

玉伶馬上將手遞給她,讓夜蝶拉著扯著,倚著靠著,終於把她扶起,讓她坐在梳妝台前。

曾細細挽好高立的發髻現在也凌亂散落著一些發絲垂落到肩邊,夜蝶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也看著一副濃妝卻依舊清純的玉伶。

為了替她伴舞的玉伶穿著暴露的短裙,皮革的質地就算在昏暗的光下什么都不做,也能閃著吸引所有男人視線的碎光。

厚妝瓷白的臉合該與那些怕老又怕被人偷摸嘲笑的老­妇­一樣世俗,但她的晶瑩透亮的眼睛就是會讓人感受到她的明凈和純潔。

更多的是她青春鮮活的氣息,就像她看了自己多少次這般窘迫的模樣,都是這幅憂心忡忡、想要為她做些什么的表情。